东屋,秋娘把新被子给了大憨,自己和小花还是盖原来的被子。
看着秋娘递过来的被子,大憨心里很甜,有多久自己没被人这么心疼过?好像娘过世以后,他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今天秋娘再次让自己感觉到了,这种滋味真的很好!
接过崭新的棉被,大憨抱着闻了闻,然后把它铺在了秋娘习惯睡得西边,自己裹着旧棉被躺下了,“睡吧!明天都是新的了!”
棉被——生活——都是新的!
知道大憨要去山里,第二天秋娘起了一个大早。
走进厨房,做起了早饭,用莜面做的窝窝,搓了一笼屉,又用蘑菇和蔬菜炒着做了菜汤,莜面窝窝泡山蘑菇,大憨吃的很香。
“不要进深山,太危险了!”
“嗯。这次不去了,上次去好不容易才打到一头野猪,不知怎么回事猎物变少了。”
大憨走后,秋娘开始洒水扫院子,做完院子清洁以后,太阳才刚刚升起,大山起来帮福头和小花穿好衣服以后,带着他们洗漱。
“快吃饭吧!饭在锅里!”
“知道了舅娘。”
三个孩子吃完饭,大山懂事的把碗筷也收拾洗干净了。
秋娘在炕上缝着被子,看着院子里玩耍的三人,深深地觉得再这么玩下去也不是个事,是不是该让他们去上学?有时间得去问问村长。
缝完被子以后,秋娘叮嘱几个孩子不要乱跑,然后拿着布料出去了。
只知道陈大娘是在西边却不知道是哪个家门?
秋收时节,人们都在忙着抢秋,十八九户的小村落亦忙的热火朝天,大家都忙着在地里收割庄稼,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
秋娘在西面瞧着,忽听到不知是谁?在骂骂咧咧,絮絮叨叨……
“哪个狗东西,那个黑了心的王八羔子,偷我这老婆子,这个丧尽天良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秋娘听得仔细,原来是陈大娘家,看来像是遭了贼,听大憨提起,陈大娘家就她自己一个人住,她唯一的一个女儿嫁到了另一个山沟,就在窝沟村旁边,叫柏树沟,那里比窝沟村大四倍多,人常年很少回来。
她平常就靠卖点鸡蛋蔬菜,来维持生活,以往照看秋娘也是她的收入之一。
“大娘,您在家啊!我在外面转悠了半天,听到您说话,我这才找到您家。”
“嗐!别提了,我就指着那几个鸡蛋换钱过活呢!你说是哪个黑了心肝的王八羔子,竟然来偷我一个老婆子。”陈大娘显然气的不轻,大口的向秋娘诉着苦水。
“咱村民风淳朴,从来没有这鸡鸣狗盗之辈,我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糟心事。”说完还觉气不过,“不行我得去和村长说说,可别让小贼坏了咱村名声,非得抓住他不可!”
说完陈大娘就向着村长家走去,秋娘连忙劝阻,“大娘,您丢了几颗鸡蛋?”
“两颗,”说完睨了秋娘一眼,“你什么意思?觉得不值当的是吗?我这老婆子就指望鸡蛋换钱生活呢!”说完陈大娘看着更生气了。
秋娘连忙解释道,“大娘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想啊,您刚也说了,咱村民风淳朴,没有发生过偷盗的事,这万一是黄鼠狼偷吃了呢?或者您家的鸡把蛋下到了别的地方,那也很有可能啊!”
看到陈大娘脸色有些缓和,秋娘继续劝道,“再说,我们现在这也没有证据,万一冤枉了好人呢,都在一个村住着,乡里乡亲的,那多丢面子啊!您说是吧?”
陈大娘回过味来觉得秋娘的话,很有道理,这要是真的是黄鼠狼给偷了,自己这样弄岂不是老脸丢尽了?不行-----自己还是在等等吧!
“秋娘就是机灵,这脑子转的也快,那我就再观察几天,看看到底是人偷的,还是黄鼠狼偷的。”
秋娘模样夸张的比划着说道,“对,到时候抓他个现行,管他是人还是畜牲,照样往死里打,看他还敢不敢再偷。”
陈大娘被秋娘比划抓贼的模样逗的笑了起来,随后两人进屋裁剪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