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想起那天下午遇见二柱去镇上,问他干什么去,二柱支支吾吾的也不说,想来就想笑,原来人家是怕她尴尬??
“早给了,我那不是那天走的急忘了嘛!”
其实,大憨那天走在路上就想起来,大柱家里的锅还在自己家,还想着要不要买一个回去,后来回家发现人家早就买好了,所以他就把钱还给了人家,总不能教人点手艺,就占人家一口大锅,这事他可做不出来。
秋娘指了指家里那昨晚就泡好的豆子,“这怎么办!做完村里也卖不了那么多,而且二柱家肯定也泡了不少。”
这些天二柱挑着在镇上卖,大柱在家里,不停的推着磨盘做豆腐,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兄弟俩的收入比大憨可多多了,赞了不少银子。
大憨想了想,“那村里留给他们卖好了,我们把它冻上做冻豆腐。”
“对啊!还可以做冻豆腐,我怎么忘了,还能做豆干和炸豆泡呢!我们把一锅冻起来,一锅做豆干和炸豆泡吧!”
大憨听着秋娘主意一个一个的往外冒,赞同的点点头,“行,听你的,先把灶台垒了,就做豆腐,反正天冷坏不了。”
俩人配合着很快就把灶台垒好了,一个灶台两个灶眼,一边放了一个大铁锅用来做饭、贴饼子,一个放了小铁锅用来准备炒菜。
垒好灶台以后秋娘准备点火试试,点完火以后,柴烧的很旺,这个灶很成功,就是哪里来的烟呢?
忽想起来堂屋的灶眼还没有堵上,那不是这边着火那边冒烟?——怪不得满屋子烟。
秋娘正准备去堵灶眼,刚走出东屋就看见大憨蹲在那往袖子里掖什么东西,烟熏缭绕的也看不大真切。
大憨眼神闪了一下,一边堵灶眼一边笑着说,“看你这记性,灶眼不堵就开始点火,弄了满屋子烟,熏眼睛了吧!”
秋娘想她可能看错了,大憨就只是在堵个灶眼而已。“不是还有你嘛!堵上就行了。”
忙活了一上午,把厨房做饭的家伙事,全都搬去了东屋,好在东屋空的很,除了两个木箱子啥也没有,要不然垒个灶台后,还真放不下这么多东西,这下就可以在家做饭直接在炕桌上吃了,坐着热乎乎的大炕,真是享受。
为了暖和秋娘烧了一天的炕,到了晚上,躺在上边不是暖和了而是热,热的睡不着,起来是冻的受不了,因为家里就只有土炕这一个热源,离了炕就能感觉到那专属于大山的刺骨寒冷,秋娘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冷热交替、咋寒咋暖。
睡了一晚上,大憨上火流鼻血了,秋娘嘴上长水泡了,俩人都上火。再这么烧下去肯定不行,可是秋娘又实在怕冷,后来试着做了一个火盆。
她回想着小时候见过的火盆,试着做了一个,用黄土和兔毛,加上干草和成泥,再做成盆的样子,烘干就成了,把它放在炕上,做完饭灶里的炭火夹出来放在火盆里,一会儿整个屋子就暖融融的,脱了鞋把脚贴在边上像是贴了暖宝宝一样舒坦。
大憨见了这东西直夸好,又做了两个,一个放在孩子那屋,一个留着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