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眼睛转了转,说:“我要你们去帮我说服宁浦村所有人,搬离此处,不再回来。”
且不说驱人离开家乡是多残酷的事情,姜朵和许漠作为一个外人,即使愿意,也不会有村民听他们的。
两人谁都没想到兔子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我做不到。”姜朵这次回答的异常干脆。许漠反而是怒极反笑,也好,两个条件一个不留,全都不要。找人还是要靠他们自己。
“可以。我帮他们答应你。”一旁阿顺突然插嘴道。
“阿顺!”两人均要阻止。从之前阿顺执意解掉绳子跑走就能看出,他是个心气高,自作主张的孩子。可这件事关系到全村人的生活,哪里容他可以自作主张。
阿顺却道:“放心吧,姜朵小姐。你不了解咱村的情况,实际上村里人的想法其实早就变了,到如今,大家最大的愿望也是尽早能离开这里。”
“既然如此,那我们下山再说。”姜朵对着兔子点点头,“我们约个地点,假如村里人真的都离开了,我就去找你。”
“好,那我们就约在北山脚下,那几棵枯树旁,假如村民都离开,当天夜里,我就在那等你们。”
王友群很是不解:“贼兔子,你干嘛非要所有人离开,是不是又有什么诡计?”
大家都清楚地看见这兔子翻了个白眼。“我毕生愿望就是寻一清静处修炼,只有没人的地方才能让我感到清静。”
既然如此,个人喜好众人也不再多问。眼看天已大亮,没有了雾气,这山上的一切据是清晰无比。大家也不再耽误,快速下山。
下山的途中,只有阿阳一路傻笑,阿顺一路护着,不让他乱跑。姜朵如今也不再怕他,向阿顺问道:“你们为什么关系这么好啊,我见过许多真正的亲兄弟,关系都比不上你和阿阳。”
“我父母和阿阳的父母是最早一批离开的人,那时很少有人外出。大部分村民还是安分守己的。因此,像我们这样被留下的小孩,是会被村人瞧不起的。要不是朱翠婆婆收留,我俩如今还不知会怎样光景。”阿顺慢慢回忆着。
“我和阿阳都是被村里小孩欺负的对象。但阿阳脾气好,从来不还手,别人打他,他也只是笑。除非,看见有人打我,他才会冲上去和人拼命。因为,他心里认我是弟弟,作为哥哥,要护着弟弟。”
“那后来,很多村里人都离开了,是不是欺负你们的小孩也少了?”王友群问道。
阿顺摇摇头,“没有,他们欺负我们久了,已经成了习惯,早已忘了当时欺负我们的理由。”
此话说的艰辛,一时间大家心里都酸酸的。路上,再无人说话。
直到快到山脚下,许漠拉住姜朵。他对其他人说:“你们先走,我和姜朵有几次话说。”
其他人走后,许漠看向姜朵。“答应我,永远不要把薲草叫出去。”
“那陈教授那边?”
“先不管他,况且如果他真为了薲草杀了人,那更不能给他。”许漠顿了顿,“姜朵,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何会在到宁浦村前就梦见阿阳?”
姜朵低头思索了片刻,“你的意思是,因为薲草?”
“对,薲草在他身上。所以你会梦见他。这说明,薲草和你之间有种特殊的联系,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你薲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