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也惊讶了,人都说闫伯中年丧子,闫家落寞之后,他的脾气就越来越大。一把年纪,常常在外恃强凌弱,干的都是些欺猫逗狗,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没有什么大作为,却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莽夫而已,这是许多人对闫伯的评价。
时间久了,人们连他的名字都忘了,只记得他姓闫,于是当面都尊称他一声闫伯,做做样子。私下里,都是瞧不上此人的。
没想到这莽夫闫伯,竟然就是救了她们的人,真是谣言不可信啊。
“啪!”发呆的渺渺头上挨了闫伯一记。闫伯还想顺势敲打一番姜朵,却被她躲过了。
“你俩还真能惹事啊。”闫伯气哼哼地道,又指着渺渺,“你也别怪人叫你扫把星,只要放你出门就惹事,还次次都能是杀身之祸。”
“这回不能怪渺渺。是我……”姜朵正要说。就被闫伯打断,“行了,你们在族长院的事情,我都知道。”
说着,他对姜朵伸手,不客气地说:“你那个薲草,拿给我看看。”
难道,他把自己引到这里,只是为了拿到薲草,再杀人灭口。姜朵开始了一番脑补,不愿把薲草交过去。
“小丫头片子,年纪不算大,到是比老夫还要小气!”闫伯吹着胡子瞪起小眼睛,“我就看看,你要不愿意,我就让人把你俩一起活埋在这。”
渺渺拉了拉姜朵的衣袖,示意她把薲草给闫伯看看。她们如今除了乖乖听话,再无别的选择。
姜朵拿出薲草,小心递过去。“您小心。”见闫伯又要发怒,她赶紧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它会冒火,您要小心,别受伤了。”
“我知道。”闫伯大咧咧地接过薲草,一点没有小心的样子。
姜朵紧紧盯着薲草,生怕它会突然冒火,但还好,薲草乖乖地在闫伯手中,并无异样。他将薲草翻来覆去地研究了一番,“想不到,还真是薲草。”
说完,他将薲草交还姜朵手中。又仔细打量了姜朵几眼,“你可知这薲草为何会在白盼盼手中起了异样?这样吧,你俩跟我回去,我告诉你原因。”
“那我爸妈那?”渺渺问道。
“放心,我派人去通知他们。”闫伯说着,出声唤道:“闫甲!”
一个高瘦白净的青年从洞口处走来,“父亲。”
“去传话给宋万才,就说他们的女儿没事儿,在我这。让他有时间来我这一叙。”
“这……?”渺渺大惊失色,世人都知这闫伯只有一个独子闫甲,生得肥头大耳,多年前,溺死在北海之中。这个闫甲又是谁?
姜朵却不知这闫甲是何人,不明白渺渺为何会惊讶。
面对惊讶得合不拢嘴的渺渺,闫甲淡淡地说了句,“你下巴要掉了。”然后就出去了。
姜朵伸出手合上了渺渺的下巴。
“姜朵!我,哎……一会儿和你说!”
“不用一会儿说了,跟我回去,这一路上,我们边走边说。”闫伯喜怒不定,此刻又笑眯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