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阳见大家一时无语,也知道他们将自己的丑事,当着一个外人的面说出来,有些羞愧难当,真是有些难以启齿。
李建阳灿烂的一笑,说:“大家实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都是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怎么就难以启齿呢?说呀,把问题症结拿出来,大家一一解决不就好了吗?”
陈雪峰的老婆第一个忍不住,就说了出来:“这可不是绿豆小事,这事太乱了,跟一团麻一样,都不知道怎么理清,丑事倒也不算,就是管理制度混乱。都不知道听谁的了,你说吗,伟峰的小舅子当主管,观峰的小姨子当监管,我家吗,什么都不是,就是打下手,什么都是他们两家的亲戚说了算,瞧瞧他们两家都是些亲戚,说话还凶巴巴的,我们稍微哪里有点问题,他们就鸡蛋里挑骨头,说什么包装盒包装得太难看了,说什么上班总迟到了,岗位上老找不到人了?哎哟喂,毛病洗澡的,一大堆,说不过来,实际我们去检验产品,一天到晚辛辛苦苦的,忙得晕头转向的,生怕出质量问题,严格把关着,为公司操碎了心。而他们动不动就发火,处处说我们的不是,把我们的功劳埋在地里,自己一点点功劳就满厂里宣传!伢们哪受得了,他们那种嚣张气焰呀!”
这话一说出来,观峰和伟峰的老婆就不高兴了,观峰老婆回:“你这话说得伢就不爱听了,你说你们功劳大大的,我家小妹那是尽职尽责的一个宁,每天早上比人先到那里,三十天卡打得满满的,从来不缺工不迟到,每个车间搞得不卫生了,都要监督,每批包装袋来了也要监督抽检,还有发货的时候也要抽检,把产品漂漂亮亮的发出去,工作做得尕许漂亮的,蛮蛮好个!怎么到你嘴里就一文不值了,我说说你,女儿每天上班迟到,总晚几分钟才来,每天打扮得跟西施一样,穿得尕许个漂亮的上班,从来不穿厂服的,还好意思说我们!”
“婶子,你不要乱说,我虽然来厂里穿得漂亮,但到厂里上班时穿了厂服的,并没有影响上班工作流程,而且我每天都检验很多螺丝,不信,你们看看我手上的老茧,这都是拧通规止规拧出来的,我每天在车间里手拧得抽筋,谁同情我一下下,就知道我迟到几分钟,谁来过我的检测车间看过,没有我,那些螺丝能安全过关吗?你们那些亲戚都是冷血动物,有时下班了没做完,加班到九点了才回去,他们怎么不说我很晚回去呀!这不是欺负人吗?”雪峰的女儿辩驳着,并且把长满老茧的手伸出来给大家看。
“还有我发现伟峰的小舅子,他虽然是主管,可是机器坏了,他也不闻不问,车间里有人请假矿工了,他也从来不过问!哪个车间来个美女他就知道,这我不得不说!”观峰的儿子直言不讳道。
“大侄子呀,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家弟弟,你也叫一声舅舅吧,说什么话呢?你这小子,再说了,他是相信你们车间,所以不插手你们车间的事,他只是主管,管大体,管主流,只要车间里安全生产就行了,你还要他管机器坏了,有人矿工了干什么呀?”伟峰老婆就接茬道。
“呵呵,什么舅舅,就知道往有美女的地方钻,其他的事情他不感兴趣!还主管呢?我看这亲戚管理,就是有毛病,得废除!”雪峰的儿子站起来大声说道。
伟峰三兄弟都觉得这小子说到点子上了,点着头笑了起来。
“咳咳咳”李建阳假装咳了几声嗽,然后说:“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下去了,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搞不好了,这不明摆着吗?耍的耍死,累的累死,累的人却不被人理解,耍的人却权力很大,还要鸡蛋里挑骨头,你们说是不是?”
“就是呀!”子女辈齐声回道。
三兄弟的老婆倒不出声了,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晚辈们,敢怒不敢言,有李镇长在,只好忍住。
陈伟峰站起来就说:“我表个态,从明天起,我把亲戚撤走,不再管三峰阀门公司,就连自己的儿女也一并撤走,不参与公司的事情。我们公司要从公司内选出管理者,让他们好好管理!你们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