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榆枋,不是明臻,想到这陆潜轻轻松了一口气。
“本座可是特意来请陆护法了。”木榆枋负手而立,一阵清风吹来,他的白衣被吹起,当真是配得上那句“降世谪仙。”
陆潜抱拳道,“参见教主。”
“免礼。”木榆枋摆手,“你我二人也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不必如此生疏。”
木榆枋说着不要生疏但是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生疏之意,陆潜未尝看不去只是咬着下唇,恭敬的说,“尊卑有礼。”
“那走吧。”木榆枋转过身去,“云桐已经在等着了。”
陆潜蹙眉,看了眼自己的屋子。
木榆枋见他没有动作回过头来恰好看着陆潜收回视线两相对视,木榆枋问他,“房间里可是有人?”
陆潜摇头,面色自然,“属下只是心疼我的药,才刚刚生的火。”
“是吗?”
“是的。”陆潜走回炼药房,用布拿下药罐,又浇了一碗水灭了炉火,这才走了出门,对着木榆枋款款有礼道,“教主请。”
木榆枋看了眼陆潜,又看了眼陆潜的房子,别有深意的对上陆潜的眼睛。
陆潜,“教主请。”
木榆枋别过头去,转身在前面带路,陆潜则跟在他身后。
木榆枋身材修长挺拔,同陆潜的瘦弱苍白是不一样的,陆潜因为炼毒,周身都是被毒药侵染过的苍白,唯有眼底一片黑透露着他的虚弱。
因为炼毒的原因,他的身体不适合练武,而明臻最不屑于武功不佳的废物。
为什么,都是明风教的人,木榆枋的父亲是武林百年难得一见的勾月锋芒木存弄,而他的母亲却是个身怀数毒的异族女子。
不公平,陆潜握紧了拳头,发出咯吱的声音,木榆枋奇怪的回头,对上陆潜来不及收回的视线。
木榆枋没有说话的回过头,他早就习惯了。
周云桐拿着手绢放在嘴边轻声喘咳,山顶风大她又羸弱不堪冷风。
木榆枋上前问,“怎么不穿披风?”
周云桐咳的太急,红了脸,“对不起,拖累你了。”
木榆枋看了眼她就别开脸,朝旁边的人招手吩咐道,“给周姑娘拿一件披风来。”
“是。”
陆潜难得有心思打量了几眼周云桐,小脸白如雪没有一丝血色,想必也是个同他一样吃药多年的身体。
身子纤细,很瘦,同明桐相比起来,她瘦的仿佛风吹就倒,一身水蓝色的衣衫更是显得她气质清冷,样貌虽美却不张扬,正常人看上几眼就会忍不住心疼这个娇柔的女子。
哪里像明桐,一张脸稚气未减,带着点婴儿肥,旁人看着只会想着逗弄几番。
他打量着周云桐一时失了神,刚回过神来就看到周云桐一双眼睛怯怯的躲避他,想要往木榆枋身后躲,陆潜一时间哑言,别过头去。
周云桐刚才眼睛红了,看着好不可怜,往木榆枋身后躲的姿势像极了明桐,却不如明桐做的顺眼,毕竟明桐自小底气就是木榆枋,所以有木榆枋在时就难免就会有些娇纵,但是往往胆子又小,旁人一个眼神就能吓得她往木榆枋身后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