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看着你去受苦。”木榆枋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轻轻摇晃着，仿佛这样才可以将她摇清醒一般，“凤栖梧桐多可怕，不仅仅是凤栖梧桐还有其他国家的圣树，都很可怕，桐儿，你想想那些圣女，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吗？”

明桐一怔，她有些害怕的看着眼前的木榆枋，他面容狰狞，眼神也是炽热可怕。

她有些失神。

木榆枋说：“你记得吗？在南泉朱玉生的酒楼里，我们和你说过四国圣女的事。”

“我……”明桐蹙眉，垂着脑袋开始回想。

木榆枋说：“你当时说这是残忍的陋习，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明桐抬起头来，神色激动，她说：“我记得，我记得你们说圣女必须嫁给国主，还有什么“东瞎南丑西哑北聋”啥的，还有祭天游。”

“桐儿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圣女是必须要嫁给国主的事吗？”木榆枋说。

明桐闻声抬头对上木榆枋如月色般柔和的眼睛，乖巧的点头，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说不上来的眼熟。

木榆枋目光深幽，眸子里闪烁了两下明光，他这才继续道，“这东瞎南丑西哑北聋就是为了防止圣女与其他男子相爱而受到的惩罚？”

“惩罚？”她觉得自己是在顺着木榆枋的话往下说的，却又觉得这番对话很是熟悉。

“圣女是要嫁给国主的，所以不能和别的男人有染……”说到这里，他顿住，目光停在明桐身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满意的勾唇，继续道：“如果成婚前……”

“如果成婚前圣女身有缺陷自然就不会那么吸引别的男子。”明桐抢话道，她总算明白为什么这番话那么耳熟了，这是在南泉国时他们和她的对话，她瞬间恍然大悟，“所以榆枋你不想我去南泉是因为你……你怕我嫁给南泉国主？”

木榆枋抿唇，其实不单单是因为这个。

明桐觉得有些好笑：“你明明知道南泉国没有国主的啊！”这还是他们告诉她的。

“有的，你们复国成功了就会有的。”

明桐失笑：“你也说了，复国不是过家家，怎么可能说复国就复国啊？”

“会成功的，圣树是相通相灵的，千百年来，无论诸国打了多少次仗，都能在圣树的扶持下维持着四国的平衡，南泉复国只会是时间问题。”

明桐脸上的表情已经不仅仅是震惊了，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的看着木榆枋，还在消化他刚才说的话。

木榆枋突然搂住她的肩膀，同她双眼对视，道，“所以有你没你都一样，你根本不需要为了凤栖梧桐做出牺牲。”

“……”

“你还记得吗？东盛的圣女需要从六岁开始就以白绫遮眼，不能自己私自摘下，她们连自己嫁的人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西罗圣女不能开口说话，北赢圣女一辈子也听不到声音，南泉圣女面丑不能见人，你还记得你脸上的梧桐花纹吗？”

明桐下意识伸手抚摸自己的左脸，有些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