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染压根没注意到自家楼下停着的这辆车,跟祁又年道别后,看也没往这边看一眼。
谢城更不敢去看薄言的神色了,总觉得下一秒自己会死不瞑目。
他从后视镜看到薄言戴上了口罩跟帽子,开门下车,只丢给了他一句,“你先走。”
“你又准备在这里过夜?”谢城感到不可思议,你的洁癖呢?
不过,薄言根本没有理会他,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楼道里。
余染站在电梯前等电梯,好不容易等到,快合上门的时候,猛然伸进来一只手,她吓了一跳。
待看清进来的人后,表情失去了管理,“七,七哥?”
薄言摘掉了脸上的口罩,帽子还在,余染就想不明白了,这人天天往她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不过这样的话也不好意思问出口,她在薄家待了那么多年,薄家一点意见都没有,怎的人家来住不到一星期,她就意见这么大?
要不得要不得。
薄言的神色看上去很不好,一双深若寒潭的眼眸死死盯着她,被这眼神看得有些发悚,余染不自在的别开视线,认真反省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才能得到这样的注视。
想了一圈,没想到,那慑人的视线依然没有从她身上挪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余染有些受不住了,正要开口说点什么,13楼的时候,电梯停下,薄言匆匆待上口罩,余染这才松一口气。
13楼进来了三人,薄言便往余染身边靠近了几分,余染缩在角落里,盯着他颀长的背影。
回到公寓后,薄言的脸比方才还要阴沉,余染也不是那种喜欢揣摩别人心思的人,特别是薄言,于是开门见山的问,“七哥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你不自知,你不妨明说。”
这种高压震慑,她是真的会神经衰弱。
却不想,开口的薄言,居然让她察觉出一丝来自他言语深处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