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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和白鹄见自家郡主出去这么久都没回府,有些担心。但是一想想只是去处理百草堂的事情,并且有沉舟在暗中保护,不应该出事情。
青鸾无所事事玩着买来的最新的胭脂,嘀咕道:“白鹄,你说小姐会不会偷偷跑去玩了?”
萧湮有一段时间痴迷于市井气息,各种小巷子老住宅破旧的断壁残垣,在她看来是物是人非,是诸事变迁,是岁月流逝。也不知道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哪来这些奇奇怪怪、历经红尘的感悟。
二人有些沉不住气打算派人寻萧湮时,之见沉舟从“香榭”入口处的林子中一路闯了进来,步履匆匆面色凝重。
青鸾眼看他怀里抱着的人是萧湮,脸霎时都白了:“发生什么了?小姐这是怎么了?”
沉舟来不及回话,打断她道:“快去准备药浴,萧湮她寒毒发作了。”
白鹄急忙走去药房准备药浴的材料,途中心神不宁踉跄了好几次。
萧湮已经好几年没有寒毒犯病这么严重了,况且现在恰值身体调理的关键期。一不小心很容易前功尽弃,一旦出了岔子,小姐她余生会一直遭受寒毒的折磨。
沉舟把萧湮一路抱进卧室,轻轻放在床榻之上。
然后顺手拿过站在一侧青鸾手中温热的帕子,还未来得及有丁点别的的动作。
青鸾便一把夺回帕子,眼神不善冷冰冰的断然否决道:“沉舟,你应该在外面守着。这种事情,不劳烦你了。”
沉舟扭头看着青鸾,神色变换了好几次,要说点什么又吞回去的模样。青鸾不甘示弱气势汹汹瞪回去,道:“怎样?别以为我猜不出来你想怎样。”
沉舟冷笑一声,摊开手掌,道:“你随意喽。”拂袖走出房门,也没有去换被萧湮蹭湿的衣衫。只穿着一件里衣,靠着房外的梧桐树一言不发,远远看着“香榭”的人忙的脚不着地。似乎在盯着某处地方看,其实根本不知道在发呆想什么。
白鹄将药浴需要的药材准备好之后,指挥侍女把药桶,热水,药材一溜搬进萧湮的卧室。
萧湮一直昏昏沉沉,青鸾和白鹄为她换去湿透的衣服,拿温热的水擦热身体。等到药桶的水温合适,药效散发到恰到好处的程度,把萧湮扶进药桶。
二人屋内守了一会,白鹄突然道:“青鸾,你在这里看着小姐,我出去有点事情要和沉舟谈。”边说边向外走去。
白鹄径直走到沉舟面前,停下脚步。
沉舟一副不耐烦的神色,白鹄是想要和自己谈谈,不巧的是,自己可不想谈。
白鹄斟酌着语气,尽可能平静尽可能不带负面情绪,开口道:“沉舟,郡主对我们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
“今天的事情,你有些过分了。”
沉舟听得懂白鹄言外之意是在责怪自己太过懈怠,没有照顾好萧湮。事实上,是由于他途中发现东郡王世子手下的睚眦在跟随萧湮,花了不少时间才把睚眦故意带丢。
睚眦他以前就知道,不只是个侍卫。江湖风雨组织的档头,红花榜上前五的狠人。道上都骂他为“蚂蝗”,就是因为被睚眦盯上,不脱一层皮根本别想甩掉他。
当然,自己确实没有照顾好萧湮。
但是,倘使要责怪,也只有萧湮有这个权利,他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指责的。
何况白鹄的态度,让他很不愉快。
沉舟不愿意解释,摆了摆手兴趣乏乏不想继续这个对话,突兀说道:“萧湮她醒了你告诉我,我现在想休息一会。”说罢闭眼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