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东侧的管事简直就明白,今天世子心情依旧不好。急忙有眼力的给旁边杵着的站姿不甚美观的侍卫一个眼神,叫他赶紧去别处不要在这里碍世子眼睛。
毕竟世子心情不愉快的时候,分分钟找茬。
庄羡见一侧采花的侍女体态丰满,肌肤白皙腴美,调笑道:“你这嘴上胭脂甚是好看,就是不知道好吃么?”羞得侍女脸颊飞上红云,低头含羞带怯嘤咛道:“讨厌了啦,世子就爱调戏奴家。”
庄羡微微一笑,吩咐一侧侍卫,把这位侍女送去漱芳阁,自己哪日想起来了去临幸。
这种么晃晃悠悠走到门口,正打算推门进去。看见门口的睚眦一脸挤眉弄眼的死样,庄羡不怀好意道:“你这是脸疼还是怎的?辟邪那里待的可还愉快?”
睚眦现在是真的脸疼了。想起来辟邪处遭的罪,咬牙切齿道:“辟邪就是个变态。劳资总有一天要把他丢到该死的药王鼎里炼一发。”
庄羡摇头一笑,“就你,辟邪一把药洒出来,就躺地下了。”
睚眦不忿道:“我没有这么弱鸡。不是我方太弱小,都怪敌军太强大。”
突然凑在庄羡耳边,低声说道:“主子,萧郡主今天来了。”心里暗自希望世子今天好好表现,争取日积月累把萧郡主的心夺回来。
庄羡推门而入,果然看见连续几天没有人书桌前堆了一个人。
之所以是用堆来形容,是因为萧湮不知道裹了多少层衣服。最外面披一件罕见的赤色吉光裘,毛茸茸的整个人缩着只露出个脑袋来。
庄羡低头看着自己单薄的衣衫,疑惑两人难道不是在同一个季节么。
萧湮见庄羡进门,抬头看了一眼继续低头去处理文书。讲实话,要不是庄羡,自己现在应该在香榭里舒舒服服晒太阳,而不是在这里枯坐。这屋子还见鬼一样冷的出奇,也不知庄羡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
庄羡见萧湮一如既往的不搭理自己,火气蹭蹭冒上来。
但出于作为世子的自矜,也不愿意主动讲话自找没趣。
庄羡这么压着火气坐了许久,眯着眼睛一直盯着萧湮看。
萧湮都觉得被庄羡赤裸裸毫不掩饰的目光盯出两个洞来了,终于忍无可忍道:“世子殿下,我是衣服上有什么吗?”
“没啊”
“那你盯着看这么久眼睛不累么。”
“不累”
……
萧湮歪着脑袋一本正经说道:“可是我累。”
“哦。和我有什么关系。”
……
萧湮起身,理了理衣裳,欠身施礼后走出房间,准备跨过门槛时。
庄羡阴冷的问道:“我有允许你走么?萧湮。”
“什么时候辑事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嗯?”
“我只是想在园子散个步,世子莫不是这般小气,手下的官员连散步的权利都没有吧。”
“哪敢。倒是想问萧郡主,前些天与你相谈甚欢的男子是哪位?”
萧湮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庄羡,不敢置信居然有派人跟踪她:“你跟踪我?”
“非也非也。我只是派人保护你。”
“呵,跟踪就是跟踪,没必要假惺惺的说这么冠冕堂皇。”
萧湮不欲与庄羡多谈,抬脚一瞬间,一股寒气从气海穴直冲上晴明穴。她觉得眼前一黑,浑身使不上力气,朝后软软倒去。
萧湮不省人事前暗自叫苦,估计砸地下又得淤青好大一片。而且,在庄羡的地盘上,真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