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陪着这群老头老太太下了两天棋,胜多败少。
虽然吵架拌嘴,但是文渊的真性情很得他们喜欢。来这里的年轻人大都畏手畏脚的,生怕得罪了他们,下棋从来都不敢赢,十分无趣。
三长老连客摇着扇子对林琪说“眼光不错!”
林琪呷了一口茶“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说着掏出一张纸,连客看了看,掏出印章在上面摁了一下。
文渊走的时候,还有好多老人给他打招呼让常来陪他们下棋。
文渊满口答应。
刚上马车,就伸手到林琪怀里掏“这两天好多人给你盖章,是什么东西?”
从林琪怀里摸出一张契约,上面写着里比和夏国之间的商道归将军府独家经营,为期二十年。
一条商道二十年的经营权?!这得赚多少钱?
文渊眼神发光,咂咂嘴,瞅一眼林琪,把契约塞进自己怀里,然后左看右看就是不看林琪。看样子是不打算还了。
还是那副贪财的死样子,当年为了几十万两的船票摆了霍家一道,还是自己后来私下把钱还给人家了。
林琪好笑的捏捏他的脸,语气很是无奈“你啊!”
谁让她把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钱全部充公的。文渊嘟囔完,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假意咳嗽了几声,红着脸转移话题,问林琪“老三给你的信里写了什么?”
“小卫说,要么一开始就讲道理,别宠着惯着,要么就宠着惯着一辈子,把人半路扔下,是阴险的捧杀,非君子所为!”
文渊弯了下嘴角想笑,很快又掩饰住,果然是亲生女儿,知道向着爹爹。
“那你怎么说?”
林琪叹了口气,“反正这辈子也快过完了,不妨继续,也算善始善终。”
文渊满意的点头,很快又回过味来,这话听起来不对啊,怎么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呢?正要好好跟她理论理论。却被林琪抱个满怀。
好吧,这个事情待会儿理论也成,现在不要破坏气氛。
文渊很善解人意的想。
林琪在他耳边说“我把镇南大将军的职位辞掉了!”
文渊脑袋轰的一下。
只听林琪继续说“你的副职跟我的绑在一起,所以也一并解除,以后我们身上只有文职,自在多了。过上几年,等完成了当初驻守边疆三十年的承诺,我们就自由了,以后你若还是想过打仗的瘾,我们就去骑士营,想怎样就怎样,可好?”
“……为什么?道歉不行吗?为什么不能继续当将军了?”为了区区一点钱财,丢掉了高高在上的将军之位,文渊可谓百爪挠心,声音闷闷的问,想看还有没有缓转的余地。
“将军府的荣誉高于一切……毕竟,在夏国没有永恒的秘密,所有事情都要承担后果,这件事只要存就一定会被揭露出来,若是瞒上几十年几百年,我们虽然不在了,可是血脉还在,你让他们如何看待自己的祖先?如何面对别人的指责?因此哪怕无人追究,也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夏国的好处是罚过无咎,此事必须在我们生前了结,不留隐患!”
文渊很想哭,但是拼命忍住了,过了好半天,才带着鼻音解释。
“我不是贪财,我就是想把家人安全的带出来,才很缺钱,以后不会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