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走几步,路边一个醉汉忽然乱冲乱撞了过来。那人很明显在撒酒疯。
“啊!”沈清歌条件反射地捂住耳朵蹲了下去,她缩成一团,身体都在发抖。
她很害怕。
陆承云三两下就把那醉汉吓跑了,他脸色心疼地看着蹲在地上的沈清歌。他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也蹲了下来。
这种情况,陆承云并不敢乱碰她,他只能静静地在她旁边守着,“清歌,不怕了,有我在。不怕了。”语气十分耐心。
这一刻,陆承云更痛恨自己今天没能及时出现在她的身边了。
小小女人的身板,越发颤抖。甚至了起来。陆承云知道,沈清歌她在哭。
可是他手足无措。他内心很抓狂!看到沈清歌这样,他真的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下一秒,沈清歌哭着哭着就起来扑倒了在陆承云的怀里,更放肆地哭了。
由于两人都是蹲着的,被沈清歌这么一扑,陆承云重心没稳,整个人坐倒了在地上。
沈清歌在他怀里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陆承云彻底忘了自己是个洁癖。
他就这样坐在地上,任由她抱着,并没有急于起身离开这肮脏的路边。得知沈清歌不抗拒有身体接触,陆承云才敢回抱了她。他小心翼翼地轻拍着她的背,用最温柔的语调说着:
“清歌,没事了,没事了……”
“清歌,没事了,没事了……”陆承云一遍一遍地安慰着她。
兴许是哭到累了,又或者是陆承云的胸口太舒服太让沈清歌心安了。她居然睡着了。也对,折腾了一个晚上,她应该累了。她能够入睡,陆承云还是安慰的。
再等沈清歌熟睡了一些,陆承云才抱起她重新回到车里。返回别墅。
那天之后,沈清歌照样去上学,只是不再主动联系过苏均衡了。也不知道后来他怎么样了。陆承云接连一个月都亲自接送沈清歌上下学,每天晚上会抱着她让她安心进睡。每天对她的关心都无微不至。警察那边,也没再找过沈清歌再去录口供。
那晚的事情,也没人再提起。沈清歌的生活,也慢慢地回到了一贯的轨迹。仿佛是陆承云,强行治愈了她的心灵创伤。
沈清歌无形中,很依赖陆承云了。
暑假将至,陆承云还计划着带沈清歌去国外旅行。可戴丽丽家出事了。
放暑假的前一周,戴丽丽提前请假先离开学校了。
她的父亲在菜田里因为一条水沟沟跟旁边长兴里村的梁大爷吵了起来,还打了一架。
长兴里村跟戴丽丽他们大水领村是临村,这么多年来两村的菜田分配一直很公道。这些天,戴丽丽的父亲因为想淋菜的时候可以更方便一些,于是就在菜田四周挖了一条水沟通水。没想到这个做法动怒了旁边菜田里的梁大爷。梁大爷认为不应该挖水沟,那他就可以利用水沟的位置再多种两行菜了。但戴爸说水沟这一块是公共地,他没有错!两人就这样,发生起了争执……
最后还打了起来。
梁大爷年纪稍大,不经打,现在躺在县城的医院里昏迷不醒。于是梁家跑到戴丽丽家索赔,吵得他们家鸡犬不宁。
戴丽丽没敢详细告诉沈清歌和孙芬芳,只是说了家里有事,就先请假回去了。辗转了十个多小时的车程,她终于回到大水领村。但她一个大学生,既没钱又没能力,回到村子里,也对这件事情帮不上任何忙。梁大爷在医院里一天没醒过来,医药费就是个无底洞!戴家已经无能为力支撑这昂贵的支出了。
梁大妈看着自己的老伴躺下了就醒不来了,终日以泪洗面,身体也消瘦了不少。现在连梁大爷的医药费都支付不出来了,她在家里喊生喊死,叫苦连天。很多长兴里村的村民不忍心看她一个老妇人这样,也为梁大爷这事儿抱不平了,于是他们开始跑到戴丽丽家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