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人,萧琰索性也掉头了。
白崖跟着那位老伯到了他家,倒不至于破破烂烂,但却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老伯尴尬的揣揣手,然后又特别不好意思的拿起屋子里唯一的茶具,茶盏给他们倒水。
是的,他们已经没有钱去买什么茶叶了,这茶盏内的也就是些白开水。
白崖也不嫌弃,接过老伯递过来的碗,良好的家教让他一饮而尽。
这一举动在老伯眼里,显然减少了老伯的尴尬。
张太医见此,也一饮而尽。
“不知你的女儿……”
“在屋里,屋里,只是,她现在恐怕下不了床。”
张太医拎起他放在地上的医药箱,在老伯带领下进了老伯女儿的房间。
一个女子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面容憔悴,嘴唇发白,就连头发都是因营养不良而导致的发黄。
老伯从外面拿进了一张家里唯一不缺胳膊少腿的凳子进来。
张太医坐下之后,老伯将女儿的右手拿出来。
张太医将一张手帕盖在女子手腕上,开始诊脉。
一旁白崖也在看着,只见张太医眉头紧蹙。
片刻之后,张太医看向白崖,微微摇摇头。
又对老伯说:“令媛的脉象凌乱,她手上的血疹已经有要破裂的趋势,这瘟疫恐感染已久。”
张太医不太好说得直白些,老伯的女儿感染瘟疫的时间过长,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救助,他恐怕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