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片刻之后,苍龙只是一眼看向白嘉禾。
如昨日一般,轻靠在树旁,却说出苍龙觉得语重心长的话。
苍龙不太明白,也不想明白,他只需保护好宫主,他的职责所在,更是心之所向。
“宫主,我们走吧!”
苍龙牵着缰绳,开口说。
白嘉禾拍拍自己的爪子,苍龙也将水壶里的水倒了些出来给白嘉禾洗洗她的小爪子。
吃了西瓜,手上难免被她挖西瓜的溅上了西瓜汁,西瓜汁含糖挺高的,若是不洗,就黏糊糊的,极为不舒服。
“给三七的信发出去了吗?”
“早就发出去了,只是不知道楼主……”
“我们走吧!”
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
不得不说白嘉禾在观察方面有极高的天赋,别人看不出来的小事,在她眼里,却成了一丝丝的小联系。
当然,如果非要说白嘉禾是脑补过多了,白嘉禾表示无话可说。
路过县衙。
一人击鼓,声音响彻云霄,可见击鼓之人是何等愤恨。
而击鼓声也激来了不少看好戏的百姓。
越来越多人往县衙这边涌来,而此刻那位妇人也被请了进去,身边还跟着她的小儿子。
说是小儿子,可妇人却看起来如同她的祖母一般,头发如同枯蜡般,斑白了许多。
衙役传唤原告、被告、干练佐证一切人等到齐后,于班房待审,招房将原被告姓名、性别、年龄、籍贯、事由等填入表格内,完成升堂前一切准备工作。
准备完毕后,刑房、招房、站堂衙役排衙,齐喊堂威,堂役击堂鼓三声。
“你看这人是怎么了?”
“哎,这不是那个村边的应学的老母亲吗?”
“哎好像真的是啊!她能有什么事啊?”
“害,别说她了,晦气!”
前来县衙的人如同蚊子一般飞到人的耳边,嗡嗡嗡的,嘈杂得让人心烦。
满是讽刺的话语和嘲讽的笑容包围着应学的母亲,和应学的弟弟。
可她却熟视无睹,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县丞姗姗来迟,身着官服从暖阁东门进来,入座后开始审讯,用朱笔点名。
升堂之前,书童已将审案一应用品摆放于公案上,将印盒、印垫放在印架上,将朱、墨都研好待用。
外面的百姓还叽叽喳喳的讨论得火热,不少人都只是为了看个笑话。
县丞听到有人来叫他审案的时候就已经很不高兴了,这时在听见这些嘈杂的声音,心中更是不悦。
拿起惊堂木就是狠狠再桌上一拍。
“肃静!”
外面的百姓也被官威震住了,不敢多说一句话,有的人已经离去,可还是有不少人在等着看这应家人要干什么。
因为有些人离开,白嘉禾路过之时就恰好瞥了一眼。
那不是昨天捡稻穗的妇人吗?
理智告诉她不要去掺和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可是她心里却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看一看。
苍龙也跟着白嘉禾看着。
苍龙比白嘉禾高上不少,视野开阔,开口问:“宫主你看不到吗?要不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