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嘉仪忍俊不禁:“你别逗我了,既然你和顾凯是纯友谊,你干嘛在除夕夜把顾凯留在你家里,又干嘛为了他改变自己的穿衣风格呢。”
张有幸一脸平淡地说:“嘉仪,你不要想太多,我对顾凯真的没什么想法。”
吕嘉仪自顾自地说:“可是我看顾凯对你好像挺有想法的,要不然他不会找我借遮瑕膏给你遮脸上的伤,更不会在奶茶店里对两个骚/扰你的大叔大打出手。”
张有幸直到今天才知道那天顾凯是找吕嘉仪借的遮瑕膏,她要是早点知道那瓶遮瑕膏是吕嘉仪的,她或许不稀罕用了呢。
正当吕嘉仪还想继续刺激张有幸时,张有幸语气坚定地说:“顾凯这个人成绩差不说,还很固执。还有,他就是一个运动白痴,每次打完球回来都散发着一股汗臭味,我闻着就恶心。所以你尽管放心,顾凯绝对不是我的菜。”
吕嘉仪不与张有幸斤斤计较:“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后来张有幸和吕嘉仪就无话可说了,等到面上桌后,两个人安静地吃完便双双离开了。
吕嘉仪觉得中午还剩很多时间,她并不打算回学校,所以回学校的路上只有张有幸一个人。
张有幸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放弃顾凯,因为她自知自己是抢不过吕嘉仪的。
说实话,张有幸当着吕嘉仪的面说顾凯的坏话是假的,为的是让吕嘉仪对张有幸放松警惕。
今天吕嘉仪跟张有幸大胆承认她对顾凯的爱意,张有幸不会感到意外。
但如果要张有幸和吕嘉仪一起争夺顾凯,张有幸认为自己的胜算不大。
吕嘉仪和顾凯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而张有幸和顾凯只是在高一认识的。
论谁和顾凯的交情深,吕嘉仪是当之不愧的最佳人选,再则张有幸感觉自己突然介入吕嘉仪和顾凯的世界里显得自己很贱。
但她回想起顾凯军训时跟她说——他和吕嘉仪是纯友谊时,她感觉自己是争得过吕嘉仪的。
仔细想想,吕嘉仪的姿色和性格远胜于张有幸,吕嘉仪要想让顾凯回心转意是轻而易举的事。
况且张有幸在吕嘉仪面前挑明了她对顾凯没意思,她突然变卦不更显得她很贱吗。
说实在话,在争宠这方面是不论贵贱的,只有谁先捷足先登,谁就是胜者。
……
张有幸回到教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这时有人在她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疑惑地转头看向对方,来者正是顾凯,他问张有幸怎么不回家。
张有幸说她中午不怎么爱回家的,午饭都是在学校食堂里吃的。
顾凯把左手背在身后,冲着张有幸嬉皮笑脸的,他好像是要给张有幸什么惊喜。
张有幸很快就看出来顾凯的心思,不耐烦地问他:“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顾凯立马把背在身后的左手伸出来给张有幸看,而他手上握着一束鲜红色的花。
张有幸认得这束花,她受宠若惊地接过这束花:“你哪摘的山茶花?”
顾凯说:“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长着几棵茶花树,现在树上都开满了红色的山茶花了,我偷偷给你摘了几束回来。”
张有幸对顾凯这种行为感到既感动又可笑:“可是我听说那片小树林里有马蜂窝欸。”
顾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只要能讨你开心,被马蜂蛰了算得了什么。”
张有幸听顾凯这么说,她感动得想掉眼泪,她不想被顾凯看到她这幅狼狈的样子,所以假借上厕所的理由跟顾凯分了别。
张有幸活了十五年,第一个跟她说暖心的话的男孩子竟然是只与她相识半年的的顾凯。
张有幸每每回想起顾凯脸上天真无邪的笑容,她发觉自己快放不下顾凯了。
她明明在心里无数说服过自己——千万不要对顾凯动情的,她怎么就自己把自己打败了呢。
亏她中午还答应过吕嘉仪不会对顾凯产生感情的,没想到没过一个小时,这个承诺就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