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么巧，我们两个会在同一个医院。”
戚楚非常自然地走进道墨曦的病房里面，坐到了她的对面。
墨曦如实说：“我是猜到可能会和熟人在同一个医院，所以也不算惊讶。如果你不过来的话，我应该也会出去看看有没有熟面孔。”
戚楚笑了下：“说实话，我现在都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我居然真的回来了。”
“一样一样。”墨曦认同地说：“我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居然又排到了医院。”
戚楚赞同地点头：“对，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着，还想着起来找找信息。过了好久才想起自己好像已经回到现实了。”
“在里面呆的太久了，我甚至都记不到我的邮箱密码这些了。”
“你这么说提醒我了，我好像也记不住我的账号密码这些了，不过，我是自动登录！”
“滚！”
玩笑之后，两人对上视线，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带着显而易见的轻松。这是在系统中他们所没有的。
“其实你是想找晚晚吧。”墨曦看着戚楚说道。
戚楚：“你其实也希望刚刚对你说嗨的是白栩吧。”
所以两个人都没能心想事成。
“晚晚说话有时候还是隐约能听到一些口音的，不像是这边的，出现在这个医院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我们这儿外来人口还挺多的，还是有一点几率的。但是我转医院转了一大半，除了你之外，还真没有看到其他几个。”
也算是在墨曦的意料之中，她笑了下：“还不错，至少还碰上了一个。”
戚楚问：“你和白栩怎么打算的？”
“没什么打算，他没在这家医院，我就等着他来找我。反正地点这些我都和他说清楚了。”
戚楚听完，眼神里面不由得露出几分羡慕。
看着这个眼神，墨曦挑了一下眉：“晚晚什么都没有和你说过？”
戚楚露出一抹苦笑：“她不愿意说啊，本来进去……之前，我去找她就是想问这事情的，可是她给我岔开话题了，除了她的名字，我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
墨曦也想起自己去见晚晚的事情，晚晚对她也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晚晚她应该是不希望我们任何一个人找到她，所以什么都不愿意说。不告诉你，甚至连我也不告诉。”
戚楚抿唇，他说道：“我觉得厉害关系错了，甚至不告诉我。”
他还特地伸手指向自己。
墨曦没好气地说：“你有毒啊，现在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吗？”
“那我能怎么办？”戚楚偏过头：“我可不想你和白栩，心意相通，知根知底。老子进去之前的告白都还没有答案呢！男女朋友都算不上。”
听着真的有些惨。
墨曦：“看开点吧。”
戚楚烦躁地揉自己的头发，说：“早知道这样，我就硬下心肠非要她给个答案了。”
“可惜，你硬不下心肠。”
“我能怎么办，看到她哭，什么不舍得说了。”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啊？”
戚楚坚定地说：“能怎么办，还不是得找。我一定会把她找到的。国内好的心脏医院就那么季家，一家一家的找呗。我就不信，将国内所有的医院给翻遍了，我就不信找不到她。”
“那这个工作量就大了。”墨曦泼冷水：“而且万一晚晚去了国外的医院呢？”
“你应该没有听过晚晚说英文，她那英语水平如果是去国外待过，那个国家语言大环境应该是说的。”
“突然很好奇晚晚的英文水平究竟是什么情况了。”墨曦说：“但是大环境不是英文也可能是其他语言。”
戚楚想了一下，说：“那就再看，如果国内找不到的话，再去找国外的。国外还更好找一些。名声大的也就那几家。”
墨曦点头：“那加油，我相信你。我等着你带着晚晚来参加我的婚礼，当然，能说服晚晚当我伴娘是最好的。”
“白栩都还没有来找你呢，就在想婚礼了。”
“你管我。”
“说实话还真挺羡慕你和白栩的，感觉你俩也没有那么轰轰烈烈，但就是让人一眼望过去就会觉得，这两人感情真好。”
说到白栩，墨曦嘴角的笑容更是掩不住“迟早的事情。”
“这一波狗粮吃得我现在话都不想说了，行了，我再出去转转，等会儿再遇上熟人，就回来和你说。”
“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墨曦喊住戚楚。
戚楚都已经站起来了，听到墨曦的话又坐了下来，等着墨曦继续说下去。
“我在最后的时候和……谈了谈，我记得戚楚你之前一直在为一个朋友的死自责……”
戚楚一愣：“怎么又说起这件事情了？”
墨曦犹豫了一下，眼睛里面带上了几分同情：“就是，……失败的人，其实是直接被送出来了，所谓的失败就死，只是……的说辞。”
戚楚的表情瞬间就僵了，他收敛住自己的笑容，定定地看着墨曦。
墨曦眨眨眼，等着他反应过来。
过了很久很久，戚楚还彻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表情，只能最后说道：“我突然觉得我像是一个傻子，所以我们之前那么拼命是为了什么，明明进去之后就可以回来！”
墨曦憋着笑，她好像理解了为什么萤火虫在和她说出事实的，脸上是带着笑的，这表情太有意思了，她之后一定要再去看看白栩的反应。
“我现在真的非常羡慕第一个……就失败的人。”
墨曦：“别说，在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我也很羡慕他们。”
这吐槽完之后，戚楚倒是低头露出一个笑容，带着几分释然：“没出什么事情，挺好的。”
“好了，我就不在这儿呆着。我俩交换个联系方式呗，以后有事也好联系。”
“行啊，留电话吧，我微信、这些密码都忘得差不多了，还没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