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眉头深深皱起。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孩子，眼中盛满复杂的情绪。

她的孩子竟然分裂出了两个迥异的灵体。

她不知是何原因，这是她从未听过的，却也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

难道终究是不能平凡么？

万分纠结下，她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两个都是她的孩子，她无法下手毁掉其中一个灵体，万般思虑下，她想到了寄月的一种禁术：月隐诀。

她可以用这个咒诀压制掉那个暴躁易怒的灵体，因为她是不稳定的。

“对不起孩子，原谅我做出这个自私的决定，但我不能让你成为众矢之的。”念月说着说着，眼角便滑下一滴泪。

口中念着咒语，指尖生出一道紫光，轻轻压在孩子的眉间，随着她灵力的不断灌入，紫光越来越亮，射进眉间。

禁术的启动让她本就是强弩之末的身体更加虚弱了，灌入完最后一道灵力，念月终于倒在地上，她抱着护住孩子，眼中有绝望，也有希望。

她用尽最后一丝灵力，留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幽魂，灌注到曦月的梦境中。

她苦笑着取下头上的发簪，本想放在孩子身边，可冥冥中就是有一种神奇的感应，孩子竟然用奶嫩的小手捏住那簪子不放了。

她轻笑一声，任她拿着那支发簪。

那是顾玉城送她的，她不想带着他送的东西去过奈何桥。

自此，再无遗憾。

她嘴角微扬，缓缓阖上了眼睛，身体化作一道刺眼的白光，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逝了。

冷静的叙述完这个故事，她就像在讲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曦月看着眉头深皱的云澈，嘲讽一笑“这些事，以前我也不知道，但月隐诀解开后，我全都想起了。”她走进，抬头望他“只有顾念念那个笨蛋，才会对顾府心存恻隐，顾玉城做的这些孽，我都要全数奉还！”

云澈站在原地，久久不能从震惊中缓过来。

没有想到，小念子的身上，居然发生过这么多事

他猛然想到了巫魔林一击击败黑狮兽的事，原来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灵力爆发，应该是另一个灵体，也就是眼前的这个曦月做的。

“所以，你现在是要去顾府吗？”他拉住她，语气有些急“你不能去，小念子，她不会允许你杀了顾玉城的。”见曦月脸色转阴，语气轻了些，微微叹气“听了你的事，我很难过，顾玉城固然可恶，但他也是你爹，就连你娘，也不希望你被仇恨捆绑不是吗？”

“你经历过我的事吗？有资格来评价我的做法吗？”她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笑道：“说到底，你们都是为了她顾念念，不想让她心里难过罢了，谁在乎过我的感受呢？从母亲选择她，放弃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

是啊，她真可悲。

报仇是她唯一活下去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