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纱动,女人冷冷的声音跟着飘了过来“跪下。”
押着她的两个人轻轻顶了她的后膝窝,她无力地跪了下来,却还是死死咬着嘴唇,做着无声的反抗。
那里面半躺着的女人是她的娘亲,可她的语气却生疏得仿佛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不服气?”渡月轻笑着问。
她没有说话,厌恶的看着那几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从小到大,她身边从来不缺男人,可她从未见过哪个男人能待得长久,曦月很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和这么多男人在一起,和他们周旋,她不累吗?
“知道为什么抓你回来吗?”渡月并不气恼,轻轻挑起一个男人的下巴,缓缓摩挲着,然后松松捏住。
曦月最不想的就是看她和这些男人调情,她十分厌恶的将头偏向一边,硬着嗓子“不知道。”
话音刚落,大殿里响起一声刺耳的“咔擦”声是骨肉碎裂的声音。
刚才还被她温柔对待的男人嘶叫一声,而后痛苦的捂着下巴,跌坐在地上,虽然不见血,也知道这男人的下巴是彻底废了。
她心中一惊,随后归于平静,这就是她不是吗?从小到大都是,她不会伤害她,却会毫不留情的伤害她身边的人,虽然她并不是很在意这个男宠的身份,但也更无法苟同她这般残忍的做法。
“我再问你一遍,知道错了吗?”渡月语气加重,隐隐带了些威胁。
“女儿不知错在哪里,凭什么抓我回来!”
曦月也有些激动了,她认为自己没错,以前的她只是被她圈养在身边皇里的一只金丝雀,她没有自己的主见,没有自己的思想,曾经的她也想过一辈子就听她的话,安分守己。
直到她遇到了南宫畟,他敬她爱她,给了她足够的空间,她不想当任何人的傀儡,不是寄月公主,她仅仅曦月而已。
她不祈求的别的,只想痛痛快快的,爱也好,恨也罢,她也只是她自己,无愧于心。
可偏偏这点小小的要求,对她来说,也是奢望。
“冥顽不灵。”渡月眼中滑过一丝狠厉,微微掀起半虚着的眼帘,皱眉将正在给她揉脚的男人踢开“曦月,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
她明显动了怒,那些个男人微微俯身,半屈着身子,识相得退下了,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霉头,落个半身不遂的惨痛下场。
随着那些男人的离开,一只纤细的手指挑开纱幔,只露出一小截白白的手腕,却是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根本不像这个年纪的女人该有的皮肤。
女人小指上尖尖的护甲泛着冷光,一如她清冷而不失威严的声音“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曦月心中一惊,她知道母后这是彻底动了怒,以前即便她生气,也从未对自己说过这样的狠话,这次她的反抗,是真的踩到她的底线了。
她眼中本就容不下一粒沙子,她拼死护着南宫畟,和叛国没什么区别。
“女儿不敢。”她回道。
纱幔里的人冷笑几声“不敢?我看你可是敢得很。”渡月静静等着她的反应“紫烟后来给你的毒药呢?”
她愣了愣,不敢说真话,雅竹早就将毒药调包了,她自然不能出卖她,只能道:“女儿将它放在皇宫里,现在还压在衣箱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