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去,咱们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田言说完又拉着卫兰往前去了。
再往里面走便不再是一片黑暗了,有几处民房也透出来了些灯光,田言不由放慢了脚步,她拉着卫兰跟着几个人进了一间燃着油灯的屋子里,立刻有一个戴着面具的小子上来与她搭讪了。
“姑娘,想要点儿什么?还是想卖点儿什么?”
“我想要一份上京的地图,越精细越好的那种!”田言小声道。
那小子面具下的薄唇一展,笑道:“姑娘屋里请,小心脚下。”
田言抬脚往那小子指的屋子里去,不过那小子却是没有跟上去。
屋子里还有几个人,也都是挑地图的,田言与卫兰靠近了,就听另一个戴着面具的老者手上托着一份图纸冲一个年轻的男子道:“贵客,这可就是我们这里最精细的图纸了,您也是我们的常客了,给您算上三两银子,已经是很便宜了。”
田言扁着嘴看了看卫兰,卫兰露出的是同她一样的表情不过是一份图纸,居然这样贵!
“在我看来也不怎么精细么,三两银子确实有些贵了。”那位年轻人摇了摇头。
戴面具的老者没有多说什么,田言上前了问:“老人家可否让我看看这图纸?”
那戴面具的老者倒是和气,便又伸手将图纸给田言看,田言扫向那图其实它也不是有多么精细,与沈月容给她的图相比起来可以说是粗糙无比,可是它倒有一些别致之处,比方,虽说它也不大精准备,可是却将一些人家的地窖,甚至是哪家的茅厕易了地方都标出来了!
对于她来说,这样的图纸其实是没用的,可是对于那些鸡鸣狗盗之辈,或者飞贼逃逸之类的,这样的地图反而倒有些用处。
田言试探着问那老者:“老人家,不能再便宜些了么?”
那戴面具的老者便笑:“姑娘,我们可不同于职方司,官图是由旧图和新量车测量而来,我们这都是自己人亲自考察得来的,成本在那里,确实不能再便宜了。”
田言回头瞄了瞄卫兰:“我没想到这图这么贵,我只带了一两银子。”
卫兰往腰上一摸,她道:“我倒是带了一两多,加上这些铜钱,应该差不多够了。”
田言接了卫兰手上的银子递给那老者,那老者掂了掂手上的碎银子和铜钱,只是笑:“差上十几枚铜板,不过姑娘初来这半里巷子,又是个痛快人,便如此吧!姑娘下一次来的时候可要多带些银子,不能总是让小老儿吃亏呀!”
“多谢老人家慷慨了。”田言收了图,不多话,拉了卫兰便往外面走,外屋里那接待别人的小子还很是客气地冲着她们的背影挥了挥手。
等出了那个屋子,行到大街上来时卫兰才小声开口:“太贵了吧?你可真下得去手!”
田言便笑:“放心吧,我回头找集尘报销!”
“你要它有什么用啊?”卫兰又问。
田言直冲卫兰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卫兰便没有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