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郑府出来田言便一直拧着眉心,等她出了郑府的后巷,图图便从高墙上跳了下来,他才不关心田言一脸的心事,他只是剥着自己手里的花生饴,将口水吸的作响。
田言长长叹了一口气,她将自己之前的想法全部推翻了,眼下她好像一点头绪都没有了,可是她脑子里偏偏还有一根抓不住的线头,好像只要她捉住了那个线头,她便能想通好些事情一样。
照例,田言往死胡同里走,然后停在了一堵高墙前面,她从自己腰上解着绳子正想着爬墙,不想她身后响起了田彻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田言解绳子的动作一停,她回头看了一眼田彻,见他正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他虽说还是一脸的高冷,可是鼻尖上却是渗着一层细汗,田言没理会他,接着弄自己的绳子。
“马借给你,别再翻墙了,一个姑娘家,像什么话!徐世子就没有给你配一匹马?”田彻的声音也如同他的人一样清冷。
田言正想反驳他几句,不想田彻已经下马往回走了,而他的马却在原地打着转,没有跟着主人离去。
田言扁了扁嘴,将绳子掖了回去,翻身上了马反正是田彻非要借她的,又不是她主动开的口,既然有马骑,她何必还要翻墙!
田彻拐了弯,不过他并没有离开,他靠在一棵大槐树后面没动,他听着田言的催马声远了,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面无表情地往职方司的方向去。
靠山王府后门。
图图一路沿着高墙飞奔,他先田言一步到了后门上,图图落地时,田言也骑马拐了过来。
田言下了马要进去,不想一道身影闪过,心奴落在了她的面前,田言看向了心奴,心奴却是冲她摇了摇头。
“世子有贵客?”田言问。
心奴的眸子动了动,又摇了摇头。
田言下巴一抬,她眼睛一亮问:“太子?”
心奴又摇了摇头。
“那,你是要我进去,还是避讳一下?”田言又问。
心奴指了指徐世子书房的方向,一提身子,消失了。
田言转着脑袋寻了寻心奴,她是没寻到她的影子,她喃喃自语着:“心奴这是什么意思啊?”
图图吸了一口口水,吐出两个字:“偷窥!”
田言一脸嫌弃地看了看图图,随即脸上便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她提了裙子小跑着往里面来,图图也被她的情绪感染了似的,也兴奋的跟着她跑了进去。
徐世子的书房后面是一处练武场,练武场有回旋走廊,走廊上铺满了被束好的三角梅,粉中带紫,紫中带粉,煞是惊艳场中还有一棵两人合抱着的大梧桐,遮下了一大片荫凉。
田言偷偷绕过了走廊,她靠在了世子书房的后窗之下,她刚刚靠近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急切又几近扭曲的声音。
“阿延,我不是有意伤你的!你千万不要怨恨我!不,你怨恨我也没关系,若是你不解气,你打我都好!”
“春蚕,将郑国夫人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