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容咬着牙恨恨地道:“废话!我以为是萧我以为是那个人!”
田言便扁着嘴道:“全身绷带的人是心奴,那个人就算身上有绷带,也会在外面再穿一层衣服好吗?这才是关心则乱!”
沈月容松了一口气,她问:“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田彻受伤了!被图图背回去了。”田言又道。
沈月容又急急往回走,卫兰忙道:“沈姑娘,我扶你!”
田言转了身去找集尘,集尘正靠在树上一脸愁容地盯着自己的人办事,瞧着田言过来,他便苦笑道:“虽说这次摸到了些线索,不过世子应该会大雷霆了。”
“你放心,有我呢。”田言笑笑。
集尘便站直了身子:“田姑娘,你误会了,我是说世子不会对我大雷霆,他会对你大雷霆,说不定啊,还要撵你走呢!”
集尘说完也加入了自己查看线索的卫兵队中,田言怔怔地呆在原地,她突然感觉这凌晨的风,有点儿冷
沈府。
田彻陷入了昏迷,府医收了给他把脉的手起身往外屋里来。
田秋茵双眼通红,她急急问府医:“林老丈,我家阿彻怎么样了?”
府医捋了一把干枯又灰白的胡子,他道:“不是中原的毒,不过毒性不大,但是不好祛除,好好养着,我去向我的故友讨些稀有的药材,沈夫人放心吧,小公子不会有性命之忧,很快便会醒过来的。这些天饮食要清淡些,莫要让小公子操劳。”
田秋茵急急点头,府医提了药箱,田秋茵又急急冲沈弈星挥手,沈弈星忙将府医送了出去。
田秋茵看了看田言,田言忙道:“天也亮了,我得去向世子复命了。”
田秋茵抿了抿双唇,犹豫道:“阿言啊,你是个姑娘家,不要太过好高骛远了,你还有一个性子懦弱的娘和体弱多病的弟弟,为贵人卖命的事,尽量不要做了。”
田言便笑笑:“是,姑母,我记下了,这一次是个意外。”
“哦,肃州那一次也是个意外?”田秋茵叹息。
田言没再说话,只是向田秋茵行了礼,转身往外面去了。
卫兰已经换了身衣服在等着她,田言给了卫兰一个眼色,两个人牵手往后门上去。
田秋茵站在屋门口,她望着田言和卫兰远去的身影呆,吴文远从走廊里来,他看到了田秋茵便又问:“大姐,我家阿愿”
“你给我闭嘴!”田秋茵一改往日的温婉瞪了吴文远一眼,吴文远竟是被田秋茵吓得不敢说话了。
靠山王府。
田言小心翼翼地往徐世子的院子里去,卫兰感觉田言的手心里出了一层汗,她不由翻翻白眼儿道:“现在知道紧张了?你瞒着世子交代集尘事情的时候怎么不紧张?你放心吧,若是世子将你赶出来,你就好好和我在车马行接活儿,别想那些有用的没用的!”
田言无奈道:“你这是落井下石啊?”
卫兰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轻声道:“嘘”
田言看着卫兰的眸子往徐世子的书房那边转,她也才注意到里面有浅浅的说话声,她松了卫兰往窗子下一蹲,屏住了呼吸,徐世子与集尘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