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二娘的眉毛皱的更深了。
田言便将自己碰到卫兰的事情说了,陈二娘也颇为惊讶,她又嘱咐着田言道:“你没听集尘说那上面的人都是穷凶恶极的人么?明天我就去车马行找活计做,这个活儿,你不要接了,就给了东院儿那父女俩吧!”
“娘,为人怎么能言而无信呢!我都答应人家了,再说了,我爹都不在了,您去车马行找活干,怎么样也要有投名状吧?要不然人家为什么收你啊!世态炎凉,人情淡薄,您还以为拿我爹的名字出来,人家就会对你客客气气的?”田言直说着进了屋子里。
陈二娘想想,女儿说的话也有道理,可是一想到她要去做危险的差事,陈二娘这心里就不踏实。
“娘,您别操心了,人家卫兰他爹是战场上下来的,身手好着呢!和江湖上那些花拳绣腿的人是不一样的!有他们在,你还担心什么!”田言又加了一句。
屋子里传来了田词的咳嗽声,陈二娘没再说什么,拿着药去煎药了。
第二天天不亮田言就起来了,她怕陈二娘再突然反悔,干脆没叫醒她就偷偷往外走了。她往东院走,刚好,卫兰也过来找她,两个姑娘又相视一笑,田言主动上去挽了卫兰的手。
“我爹随后就来,咱们先去街上吃个早饭。”卫兰笑笑。
“行。”田言也笑。
卫兰的爹叫卫勤,他出了梧桐胡同就看到了包子铺门口上自己的女儿,他往那边走去,卫兰便向他招了招手。
卫勤看到田言有些拘谨,虽说田言第一次见卫勤感觉他这人有些不好相处,可是现在她又发现他是那种少言寡语又心思缜密的汉子,尤其是他目光坚定,喜怒不形于色,这便让人感觉他是个极靠得住的人。
卫勤对着田言拱了拱手,又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田言便笑:“卫叔叔不必多礼,咱们住在一处,天天这样儿岂不是别扭?”
卫勤便垂头轻笑,没有言语。
田言便看向了卫兰:“卫兰,你们去过池州后山吗?”
卫兰便点头:“去过,是为了看地形,那一片后山山脚下是一片林子,可是往里面走便都是黑石了,只有一些高及膝盖的灌木,其实这样的地形是不好藏人的,巧就巧在那里有许多碎石堆,有的是天然的,有的是后来人堆的,有的甚至后面其实是山洞,这便多了迷惑性,人也便不敢轻易去查看碎石后面有什么了。”
“我有一个疑问,看这告示上所说的,那个逃犯应该身手不差,他既然能上后山,那他也应该能逃出池州,他为什么不直接往外逃,而是往后山上去呢?”田言瞄向了卫勤。
卫勤便沉下了眉心:“其实这不是官府第一次贴告示,之前的告示也有人揭,不过都是无功而返,也于是,这一次我才下决心让阿兰去揭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