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因为你也没想到就能找到,如果之前你们知道会碰到张带,恐怕就不会被我们得手了。其实我们只是知道大概位置,但是不知道要挖哪个坟头,田姑娘,多谢你了!”蒙面人的眼里带着轻蔑,他弯下身子伸出戴手套的手将那只烂掉的木盒一拳打碎了!
田言瞪大了眼睛,因为那个木盒里面还有一个铜盒,那个蒙面人将铜盒捞在了手里,还挑衅一般地掂了掂,田言磨着后槽牙,在心里直呼自己上当了!
她想,自己要不要拼一拼,抢下蒙面人的铜盒子,就在她蓄力要伸手时,蒙面人却突然扑在了她身边,一动不动了,铜盒子也滚落在了地上,田言瞪大了眼睛,她看到那个蒙面人后背上赫然插着一柄还在摇晃的宽背刀!
趴在地上的大汉还想伸手去拾铜盒子,田言伸脚将它踢远了!
“田言!”
是徐延的声音!
田言心里大喜,她忙扭着脖子去寻着声音来的方向,只见白衣胜雪的徐延身上已经沾了许多鲜血,这时,他正提着刀怒意滔天地向自己奔来!
田言空出左手来指着地上的盒子道:“世子!盒子!盒子!”
徐延奔到了田言的身边,他脚尖一挑,盒子飞起,他身后的春蚕立刻接住了,而他则是蹲在了田言的身边:“你怎么样?”
“被钉住了!原来箭的威力这么大啊!”看到徐延终于来了,她也不用死了,她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你真是——呼!”徐延深深地拧着眉心,他一刀斩断了箭头,将田言抄起在了自己的怀里,急步往林子里外面走去。
客栈里。
小二在忙上忙下,心奴稳稳地端进来了一大盆热水。
床边上,春蚕将一碗黑乎乎的药送到了田言的嘴边:“麻药。”
田言早就恨不得自己快些昏过去,因为伤口实在是太疼了,她想也没想,就着春蚕的手便将药一口喝尽了,她也不管那药有多苦了,她只希望自己快些没有知觉了。
春蚕在灯上烧着自己的小刀,徐延已经净了手,他看了看春蚕,又轻声道:“我来吧。”
春蚕犹豫了一下,终于是将自己的位子让给了徐延。
田言看了看徐延手上的刀,她不由咽了一口唾沫:“要切开我的肩膀吗?”
“你不都喝了麻药了吗?反正没有那么疼,你在意什么?你的胆子不是一向大的很?还怕这个?”徐延扬起睫毛盱着田言。
田言便老老实实地闭了嘴,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只是隐约之间,她能感觉到有人在动自己的肩膀,而她的肩膀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
等田言再一次醒过来时,外面又下起了细雨。
她一睁开眼便看到了心奴,心奴眼里一喜,她小心翼翼地扶着田言起来,田言想张开嘴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又疼又干根本说不出话来,她怔怔地看着心奴,干脆不说话了。
心奴指了指她的额头示意她正在发烧,又转身端了床头上的药示意她喝,田言认命地喝了药,又老老实实地在床上靠了。
她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伤口好像并没有预想的那样疼,只是感觉自己的右手臂不是自己的一样,它也不能动,田言不由有些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