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今天我一定要杀了她,只要她死了,今晚月圆之时,我就可以去见阿郎和我们的孩子了!”黑袍女人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但还是执拗的要弄死对方。
“我不管你见什么人,我知道必须保护好我的小姐,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先过我这关!”老妇人手脚也不颤抖了,还往前跳了一大步。
马雪迷迷糊糊的尚未完全清醒,忽听得老妇人的声音一时间竟然呆滞了,死死的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害怕自己又经历那些不愉快的场面。
但是两个人已经交上了手。起初仿佛害怕伤着自己似的有点笨拙;他们先瞅着对方的武器,后来盯着对方的眼睛。黑袍女人忘了愤怒,老妇人忘了冷漠或轻蔑。危险使他们变了模样;现在打斗的不是简单对立两个人了,而是两个成人。在我原先的想像中,那场决斗即便是混乱的刀光剑影,至少也应该和象棋那样,能让人看清,或者几乎看清它的一招一式。虽然过了那么多年,当时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并没有被岁月冲淡。我说不准他们打了多久;有些事情不是通常的时间所能衡量的。
马雪只知道黑袍女人觑一个空儿,就溜走了。丢下受伤的她们和在茧里的米小七,老妇人鲜血直流,小黑孩趴在她的旁边不停的嚎叫,眼泪在脸上冲出一条白白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