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的人总会失去与人的距离感，她微微眯着眼睛，眸子里一片水光潋滟，吐出的呼吸里带着酒气，身上玫瑰香味也像被酒精渍过，变了后调改得缭绕起来。

祁朗觉得耳朵被她吐出的气息搔得有些痒，他偏过头躲避，然后把后座的车门拉了开来，说，“您喝醉了，不能开车。”

季萦乖巧的要命，没有继续闹着非要开车，把他的手臂缠紧了，“好冷啊。”

“咳……”祁朗咳了一声，躲得整个身子都侧开了，她像条冰冷的蛇一样朝自己的脖颈处吐着信子，“我送您回去。”

就住一个小区里实在没必要再叫个代驾，他顺便就能把人捎回去，季萦的酒品很好，也没有再撒泼胡闹，反而乖乖站直了身子看着他把裴珏塞进了后座。

祁朗看着裴珏倒下去，占满了整个后座，轻轻皱了眉，“您坐前边儿吧，我把他弄回去过后送您回家。”

“你有外套诶。”季萦探着身子，从他与车门见的缝隙擦身经过，从裴珏身下把那件衣服抽了出来披在自己身上，“好暖和。”

男人的外套对于她来说过于宽大了，只能从衣下露出一点点黑色的裙摆，祁朗把住车门的手紧了紧，一把将门甩上，走到前排上了车，“走吧。”

季萦的脚步轻巧，穿了平底鞋连一点声响都听不到，女孩从挡风玻璃前经过，他看得见白色鞋边染上了一点黑色的污渍。

她绕到另一边上了副驾驶，冲他笑得缠绵悱恻，“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