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一下踩到木板的空隙,向后摔去,急急的小声惊呼出来。
有惊无险,祁朗下意识就又往回拉了一下,直到把她抱进了怀里。
她在自己心口处呼出一大口劫后余生的气,湿热的呼吸又被夜风吹得冰凉,女孩的身型娇小又柔软,腰细得好似单手就能握住了。
四周霎时安静下来,两人同时失了声,呼吸与虫鸣最响。
或许过了好几分钟,也可能只有几秒,终于有人说话。
季萦先打破了寂静,小心往后退出了他的怀抱,却还没有松开手,咬着唇有些抱歉,“阿翔对不起。”
“你……”祁朗也醒过来,看着她没有焦点的目光意识到了什么,“你看不见吗?”
“嗯,夜盲,我……有点挑食。”季萦面上开始泛起薄红色,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你一下往前走,我有点吓到了,所以就……”
“啊!”她骤然反应过来,自己依旧牵着他,慌张得就要松手。
“没事。”祁朗反握住了她的手腕,“我带着你走吧。”
大学里的类似小路大概都是节约用电的模范,路灯能用十瓦就不会用十五,隔老远才会有一盏。
这些阴暗小径上积累了许多告白与亲吻,发生的误会也为校园怪谈增加了不少故事,唯一对于有夜盲症的人实在是不太友好。
季萦被牵着,在他身后小小声的说了一句:
“谢谢你,阿翔。”
祁朗觉得自己手心渗出了汗,自己手掌下她的那块皮肤跟着一起暖起来,这条路,怎么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