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亲吻是意外他还能勉强维持冷静,可这样的有意为之,祁朗只有抗拒,眼睁睁看着她向后退去,撞上了鞋柜险些跌倒,面色却没有丝毫动容,满是冷凝。
“你有病吧!”她还没有站稳,祁朗就先开口急不可耐骂了一句。
面对疼痛,季萦眉头都没皱一下,理了下头发,“好了,现在我们扯平了。”
说完,她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右臂,有鲜红的血液,延迟了几秒后,在此时终于蜂拥的从一道伤口中冒出,沿下垂的手臂往下流,染红了她纯白的衣服。
鞋柜上半露的刀尖,在刚才准确无误的划伤了她的手臂,祁朗眼里被那片红扎了一下,蓄势待发的怒火被如数浇熄。
他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只看见季萦弯了嘴角笑起来,抬起了头,“好像,你现在又欠我一点了。”
她把刀拿起来,递过去,“该你还我了。”
祁朗被吓住了,魔怔了一般真的伸手要去接刀,季萦却笑出了声,把刀收了回去单手合上,“开玩笑的,进来帮我包扎一下好吗?”
脱下了恤只剩一件清凉的吊带,大片的皮肤展露出来,祁朗看见了她背后突出的脊骨,笔直又顺畅的线条,一直隐没到衣服下面去。
季萦用水冲洗干净满臂的血液,将手臂举到他眼前,“这也是意外啦,别太在意。”
她一直都是笑着的,祁朗有些不是滋味,“不疼吗?”
“疼啊。”季萦笑眯了眼,看着他将酒精喷在自己手臂上又涂上药,“只是不想让你太内疚了。”
祁朗拿绷带的动作滞了一下,心头升起一点涩感,她越这样自己就越发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