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自己刚才到底紧张什么?他闹不清楚,只能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咳…没事儿,小伤。”
米渔没说话,想了想把毛巾塞给了他,“我给你上药。”
起身就开始在家里找起药箱来,这家似乎他也不太熟,翻箱倒柜的半天没找着,寻摸着又去了别的房间。
待他离去后,张三儿捂住心口,感受到了心底异样的情绪。
“妈的!”他爆了句粗口,“一个男的那么娘们儿唧唧的干嘛?”
但其实,张三儿也清楚,米渔一点都不娘,或许瘦弱了一点爱哭了一点,但流露出的全是干净的少年气,就连发脾气时都不惹人讨厌。
可现在他能承认自己那一刻居然对一个男孩儿动了心吗?只能怪责于对方女气。
上药时,他又感受到了这人完全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少爷出身,那叫一个笨手笨脚。
酒精洒得到处都是,棉签狠狠戳到伤口上,再拍上厚厚的纱布,乱七八糟的胶布沿八个方向贴上去,还要每曰其名这样才粘得牢。
经历了一场折磨,张三儿这下是什么旖旎心思也没了,痛得他是呲牙咧嘴。
他这人,忘性大没什么脑子,你做过了就随便找个理由让他转移注意力就行。
米渔记得季萦是这么跟他讲的,果不其然,包扎完过后,张三儿就完全忘了刚才那一出,只剩下满嘴的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