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这样说,她更喜爱英国口音,英女王曾说过:
“世界上没有英式英语,只有英语和错误。”
季萦深以为然。
她唱完,和脸红心跳的祁朗不同的是,其他人都很捧场,就连不笑宁也鼓了两下掌。
不过季萦弹的当然不是电吉他,看见新到场的两人打了个招呼:
“小可爱和阿明来了啊,去试试音吧。”
张三儿对新鲜事物一向有热情,在一堆乐器中找到了电吉他随意拨了两下,觉得还算满意过后便准备弹一首完整的歌出来。
酒吧里提供的乐器不算顶尖,但也不是什么烂大街的廉价货色了,第一个音符响起,季萦走向了祁朗。
他不着痕迹的避了避,他还记得季萦对猫过敏的事。
“你躲我干嘛?”她笑起来,又贴近了过去。
“我身上有猫毛。”祁朗一边说一边退。
季萦弯着眼角,一直把人逼到了吧台里面,没有地方躲避过后这才开口了:
“没关系啊,你还是值得我冒一下险的。”
她这万千就是在胡说八道了,祁朗还没忘记之前她躲自己都来不及的姿态,可心脏还是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可随即,他又懊恼起来,有点恼火:
“你有话就说。”
季萦但笑不语,在他后腰抵住了洗手台的情况下迎着他的面手撑了上去。
她的胳膊贴在祁朗的腰侧,和他暖热的体温不同的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也能察觉的凉意。
他喉头滚动,忍不住有些慌乱的看向了舞台上,这个位置,已经是个近乎于死角的地方了,高高的酒架把两个人的身形全部挡住了,只能从空隙里看见一点点影子。
祁朗稍稍放下一点心来,有点自暴自弃起来,推又没办法推,拒绝她又当听不懂,几乎是已经认命的认为她又要吻自己了。
“好了,不逗你了。”谁料季萦反而先退步了,侧开一步转身轻轻一跳坐在了他身边的吧台上。
再看她手上,原来是从祁朗背后拿了两个杯子出来。
酒就摆在旁边,季萦随手拿了一瓶,也不看是什么就往杯里倒,然后递给了他一杯。
祁朗没动。
“拿着呀,我手都举酸了。”季萦神色坦然。
祁朗冷着脸,最终却还是自我放弃式的接过了,他拿这个姑娘从来没办法。
季萦也不管他到底喝不喝,轻轻跟他碰了个杯:
“跟你说正事,四合院我买下来了,估计最近章奶奶和梅姐就要搬走,之后我就要把院子重新大修一遍,你要最后去看一眼吗?”
也不知道喝得是什么,没有调过的什么烈酒的原浆吧大概,味道太冲,可她只是面不改色的慢慢喝着。
虽然那么多年没有见过了,可章老太太对自己的疼爱不是假的,祁朗多少有些恋旧,闻言还是答应了:
“我会去的。”
他说完,放下杯子就走,在他看来,季萦简直是在道德绑架,她知道自己会去,就是在用这些感情逼他。
“等一下呀。”季萦抬脚挡住了他的去路,扬扬下巴,“把酒喝了。”
祁朗的面色更冷了些,抬头逼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