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朗对酒一向不算了解,但血腥玛丽的名头他也是听过的,知道是知道,但万万没有想到,制作的材料是这些,辣椒和盐放进酒里,他想都不敢想。
“还不错,没想到是这么做出来的。”祁朗之前到底没把这个当酒喝,知道是知名的鸡尾酒后才停了下来。
季萦把手放到水龙头下冲洗,没有刀的情况下,她想把辣椒分段都是拿指间掐的,汁液沾到手指上,现在后劲起来了,热辣的痛觉升起。
水还在哗啦啦流着,作用不大,她拿了颗冰块起来冰敷,品评着那杯子里的酒:
“酸甜苦辣咸,就像人生的味道一样。”
季萦皮肤嫩得像羊脂凝膏一样,这会儿粘了辣椒的指尖被染成桃红,被冰冻过的皮肤又泛出粉色,煞是好看。
也不等祁朗回话,她朝他身后露出一个笑来:
“阿明来了?”
“你们躲在这儿喝酒呢?”张三儿屁颠颠跑了过来,他大大咧咧惯了,察觉不到半点儿暧昧出来。
这时候,祁朗才发现台上音乐早就停了下来,自己看她调酒时看得太入迷,以致于根本没有察觉到周遭环境的变化。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被发现和季萦一起喝酒是非常不妥的事,自己不喝酒的,如果为了谁破例,那就有点奇怪了。
但手里端着的杯子就是证据,祁朗没有办法抵赖。
他捏着杯子放也不是喝也不是,张三儿是愣不是傻,他这会儿反应不过来,但只要想第二遍就能弄清楚。
“没有啊。”没还等他想好措辞季萦就拿着另一个杯子递给了张三儿,“是番茄汁,美容的,你要喝一点吗?”
在足够暗的光线下,两个杯子里的液体确实别无二致,除了那西芹和柠檬有些出戏之外,确实就是番茄汁的模样,一个只会喝燕京、二锅头和江小白的人,不知道血腥玛丽的模样也是正常。
张三儿头低下来顺着她手上的杯子嗅了嗅,确定杯子里就只是番茄气味后霎时失了兴致,随便从酒架上拿了几瓶酒后悻悻走了。
祁朗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无趣,连酒都不喝他活着有什么意思?不过,转念又一想,那人要真和季萦一起喝酒才奇怪吧。
张三儿摇人了摇头,走之前冲身后丢下一句话:
“翔子,你等下过来我们一块儿唱首歌录视频啊。”
祁朗见人走了松了口气,远远的答应了一声:
“好嘞,就来。”
还没动身呢,便察觉到自己端杯的手被握住了,季萦的手刚刚摸过冰,凉得彻骨,他寒毛都竖了起来。
祁朗忙低下头,眼见着她注视着自己凑近了杯子。
杯底被托起,季萦就着他的手将那半杯血腥玛丽饮尽了,然后狡黠的笑起来:
“毁尸灭迹。”
祁朗半点都不信她的话,旁边就是洗手池,真要毁灭证据倒了不是更好?
可他又有点着迷似的眼神痴恋着对面的人,季萦的美貌无疑是她最好的武器,谁见了她,都逃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