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米渔这边也是听了季萦的安排,回她道:
“你别操心这个,到时候季萦会配合你的。”
他也没打算瞒着她,怕要是互相的情报不对等,反而会弄巧成拙,这边真跟季萦对上了。
“季萦配合我?”阮榆秋闻言愣住了,甚至都反问了出来。
可多的米渔也懒得解释,随口搪塞:
“多的你别管,这事你别让张三儿知道了就行,你只要告诉我三天之内能不能行?”
阮榆秋皱皱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
“可以。”
“那就好。”米渔得到了答案也就放下了心,不欲再多聊,“挂了。”
挂断电话的他给季萦回了消息:
人我这边已经安排好了,你到时候过去就行。
想了想,他又发过去了一句:
阮榆秋那边已经知道了,不过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让她跟你们碰上啊?这边暗中发展不好吗?
收到消息的季萦看着这条消息没有回复,直接删掉了对话框,轻轻眯起眼睛自言自语的笑了:
“不难过怎么会有人心疼呢?”
阮榆秋回想起之前两人再火锅店的时刻,这中间她细细观察了,季萦看裴珏的眼神,分明是没有丝毫情意。
甚至于还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朝自己轻轻眨眼挥了挥手,没有半分介意的样子。
再想着那天的通话内容,阮榆秋有些恍惚,更多的却是疑惑,细细思索了起来:
如果要争抢的是季萦本人,自己做的是设计她男朋友的事,怎么还会有当事人配合自己这一出?
一定有什么隐情,季萦全然知道自己的存在,也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那么唯一不知情的裴珏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了……
刚想到其中关节,洒水壶里的水因为自己的走神已经漫了出来,直接流到了站在台阶下自己因为穿着拖鞋光裸的脚面上。
阮榆秋醒过神来,急忙把洒水壶挪开了,将花盆翻转过来倒了倒、这没干死可别因为水太多泡烂了根。
把花盆挪到了向阳处,她心底升起一点不放心来,裴珏肯定是会找上门的,掐死自己是不至于,可皮肉受苦肯定是免不了。
阮榆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现在还能感受到在隐隐作痛,特别是吞咽的时候就像咽刀子一样。
她惯会给自己在苦难中创造最良好的条件,想了想,还是掏出了手机。
“喂。”阮榆秋拿着一截枯树枝捅了捅那花盆里湿烂的泥土,“王怀信,你现在在哪儿呢?”
“嘭!!!”
刚挂断电话,耳边就传来一声巨响。
阮榆秋把手机揣回兜里抬起了头,那位受害者怒气冲冲的脸就映入了眼帘。
一路上,裴珏的车开得风驰电掣,几乎都没怎么停就抵达了阮榆秋所在的胡同外,他摔门下车,快步往里面走。
也亏得这胡同太窄车进不去,不然他非得一脚油门撞阮榆秋家里去。
可这并不代表裴珏就不撒气了,一直走到胡同最里边儿,他找到那扇最破的院门,踢腿就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