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拿着单子找护士给你们安排住院去吧。”
阮榆秋深吸一口气,拉着人走了出去。
裴珏甚至都有些绝望了,他可看过不少电影里的桥段,这种不敢跟患者明说的几乎就是绝症了,心如死灰的开口:
“我还能治好吗?”
护士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健步如飞的他,又确认了下那张住院表,这不就是轻微脑震荡吗,怎么跟要死了一样?
阮榆秋觉得有些心梗,要是照这么下去,自己一定会死在他头里边儿的。
可她还有任务在身,不可能丢下裴珏不管,耐下了性子:
“你就是脑震荡,别多想。”
裴珏听了把头转向护士:
“你能保证可以治好我吗?”
护士心想,你一个脑震荡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吗?可面对患者只能笑了笑:
“你别太担心,只是轻微脑震荡,不出意外的话一段时间内就可以自愈的,通过规范化治疗,我们有把握把你的病治好。”
“你有多少把握?”裴珏打破沙锅问到底,非要知道个究竟。
医护人员有规定,不能对病人进行“包治”、“百分百能治好”的承诺,更何况这人又是喝酒又是二次受伤的,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其他问题。
恰好,这时候刚好走到了病房外,护士露出微笑逃避了问题:
“你的床位就在里面,把药吃了过后好好休息吧。”
那笑里甚至有些如释重负的意味,说完,逃也似的转身跑了,裴珏喊了好几声都没把她喊回来。
他转过头,把枪口对准了阮榆秋:
“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阮榆秋一直以来冷若冰霜的脸出现了些微波动,只见她额角青筋跳了跳:
“我去给你买洗漱用品,你先休息。”
说完,也瞬间跑了个杳无踪影,剩下裴珏一个人站在病房前,形单影只的,高大的个子驮着背,犹为可怜。
赢下一局游戏的米渔嘲笑了之前大言不惭说自己打遍北京无敌手的对手一通后,拿起了手机:
“我去上个厕所。”
他一直惦记着那头裴珏被祁朗打了的事都能赢,也看出来对方的水平有多烂了,居然还敢信誓旦旦的拍胸脯说自己能赢,还下了赌注,这下好了,接下来自己一个月的衣服都得归他洗。
张三儿愿赌服输,一口唾沫一个钉,对自己输了游戏的事并没有什么意见,可看见了他拿手机却小声的吐槽了起来:
“上厕所还带手机?也不怕尿手机上了。”
他往嘴里扔了颗花生,心里有点儿涩,米渔到底跟谁在发消息啊,是恋爱了吗?他们不是朋友吗,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进了卫生间的米渔自然是在跟季萦联系,他飞快打字把消息发了出去:
你把祁朗弄过去干嘛?
他还把裴珏打了?
什么情况?你到底要干嘛?
季萦手机叮叮当当的响,她把面膜接下来,略感烦躁的关了静音,回复: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