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承认将军你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实在厉害,可单凭这一点你就想定我的罪,我实在是冤。”装作无奈的摊开了手,范逸此刻一脸自己很是无辜的表情。
“范兄此言差矣,你怎么会冤呢,你一点都不冤。”说完这句话后上官雪琼就从邵函的床榻上拿起了那本剑诀递到了范逸的面前,“按照范兄先前所言,这就是被暗影盗走的那本剑诀,而范兄你出现在此处就是为了看看这书是不是当真在邵函的房里。”
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下上官雪琼的话,在确定她没给自己设套的时候范逸才轻轻点了点头,“不错。”
“那麻烦范兄你打开此书看一看。”淡然的勾了勾嘴角,上官雪琼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这,恐怕不太好吧。”生怕其中有诈,范逸一时有些不敢伸手去接上官雪琼手上那本书。
“无妨,就先请阁下依着上官将军的意思把书翻开。”就在这时萧熹然很合时宜的补充了这么一句,这倒是让范逸有些不好拒绝了。
就在他硬着头皮翻开那本剑诀的时候却发现里面居然全部都是空白的,这让他一下子大惊失色。
“范兄的这个反应,不知是为了自己没有能成功陷害邵函而感到惋惜,还是对于这本剑诀居然是空白的而感到惊讶?”故意出声诱了他几句,上官雪琼想看看他上不上钩。
像是明白上官雪琼想做什么,范逸的反应倒还算快,竟忽然带着嘲讽的笑了出来,“将军可真是厉害,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本并非真的剑诀,看来这邵函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还真是白费功夫了。”始终就是一口咬定这本出现在邵函房里的剑诀就是他盗走的,范逸以为只要他抵死不认账上官雪琼就奈何不了他。
“范兄此言差矣,我没见过剑诀又怎么知晓它究竟是不是一本无字书呢?可我看刚才范兄的反应,好像很是肯定这本剑诀就是假的,难道是因为,你见过真迹”上官雪琼忽然话锋一转,直接打了范逸一个措手不及。
“像剑诀这样的秘籍我这种无名之辈怎么可能见过,我只是觉得它既然是与剑术有关,那自然不可能是一本空白的书册罢了。”虽然已经有些陷入被动,可范逸依然抵死不认,还在负隅顽抗。
“我记得方才范兄说你在晚间未离开过麒麟山庄,而这本空白的剑诀又是从邵函的房里找出来的,那我就要麻烦范兄你抬一下脚并且稍稍打开你的衣襟给我看一眼了。”其实早就留了后手,上官雪琼根本不怕他不招,先前的那些试探不过是想看看这范逸的道行有多深罢了。
似乎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范逸一下子愣在了原处,还是萧熹然走过去强行扯开了他的衣襟,之后众人便看到了范逸胸口处明显黑了一块的衣服。
“其实接下来即便不检查他的鞋底也可以了,因为他此刻的鞋底和他的衣襟一样都是黑色的,那是我早就让邵函洒在积虹山和那本被他从积虹山拿来的剑诀上的粉末,在黑暗中他自然不会发现,而即使发现了也不会那么轻易就可以处理掉。”对于一个谨慎的人要设点小陷阱还确实有些不容易,只不过上官雪琼还是找到了突破口。
见范逸忽然不说话了,上官雪琼便继续解释起了整件事情,“其实我早就猜到你会将剑诀藏在积虹山的某处,所以其实早在各大门派去积虹山寻找宝物之前我就让邵函先去积虹山探了探,没想到果然有发现。”
“积虹山有一处藤蔓生长的极为茂盛之处,那里一般不会有人过去,而你也确信萧老庄主不会派人将那些宝贝藏在靠近藤蔓处,那里于你而言是个藏匿剑诀最安全的地方,再加上原本你以为在随着众人一起去积虹山的那天你便可以顺利将其取回,所以你不会想到有人能在此之前找到这本剑诀而且还能将其掉包,于是你今日着急去将它取回的时候压根也没想过要打开看一看。”怕是范逸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这个看起来完美的计划会遇上上官雪琼和宇文煜,而且很轻巧的就被他们化解了,“在大家都离开积虹山之后,我们几个人在通往藤蔓的必经之处撒上了这种黑色粉末,如果你不是在那之后又去过积虹山,你的鞋底又怎么可能沾上它?”
其实原本范逸对于自己的计划还是自信满满的,可是在看到上官雪琼和宇文煜的那一刻他就有些慌了,因为他清楚他们的能耐,他也害怕自己的计策被看穿。
而且要怪也要怪他自己的贪念,即便这剑诀真有两册又如何,自己取走了又何必再多此一举的将它带回来,反而让自己授人以柄,原来所有人早就挖好了坑,等着自己往里跳。
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狡辩,范逸自嘲的笑了笑之后忽然说了句有些令人不解的话。
“你们可知我为何会涉险去盗这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