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人就是那晚在苏府想对我行不轨之事的男人。此人那双狡诈凶狠的眼睛以及额头上的那颗大黑痣我记忆犹新。
“谁认识你们!”那男人看到我们也很意外,却刻意将头撇了过去,不看我们。
永澈和我对视一眼,便对当差的小吏说:“兄弟,能和他单独聊会儿吗?有些事想问他。”
当差的小吏笑道:“可是可以,不过……”
“明白。”永澈识趣地递过去一吊钱。
接着,我们跟在小吏身后,来到了阴暗潮湿的牢房。
“你还是住的单人间啊?待遇不错啊!”我朝那男人笑道。
“臭娘们,你再废话信不信我抽你!”他怒目圆瞪,一脸的凶相。
“别激动,我们就想问你几个问题。好好回答,不会亏待你。”永澈说着,拿出一锭金子在手里晃了晃。
那男人眼珠一转:“你说。”
“那日在苏府的是你吧?你不用抵赖,我们都已经认出来了。现在你只需要回答是谁指使你的?又或者是你自己摸进府里的?”
面对永澈这道二选一的题,男人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是一个年轻女人重金雇我这么做的,她还画了这姑娘的画像。”
“她姓什么?”我追问道。
“这她可没告诉我。”男人撇了撇嘴,“我们只管拿钱,谁管她姓甚名谁。”
“那她还让你做过别的什么事?”我继续问道。
“没有没有,别的没有了……”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放心,我们只想知道真相,绝不告诉第四个人。”永澈说着,又拿出一锭金子。
男人面露难色,但金灿灿的黄金实在太诱人。他只好咽了口口水,说道:“你们说话算话?”
“绝不食言。”永澈定定地看着他。
“那女人着实阴险,竟让我去抢劫一辆指定的马车,然后去撞东市布料店的管家。”男人一口气说完,又深深地呼了口气,面相很疲惫。
看来坏事做多了也会让人很累。我望了眼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示意永澈走。
永澈将两锭金子扔给他:“以后从牢里出来,也别让我们再看到你。否则……”
“不敢不敢……”男人连声说着,声音在空寂的牢房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