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欢将头埋于于晓美身上,轻轻摇头,“太麻烦你了,小美。”
自己从水里爬起来,住院费也是她交的,也是她照顾她的。一直这样麻烦于晓美,心中过意不去。
于晓美挪挪嘴,“没事的。”
间对方这倔强的模样,于晓美只好轻叹一声。她清楚池欢欢的性格,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过来。
最好的体现就是她和詹末堂结婚,当初于晓美劝她,詹末堂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池欢欢怎么说她笑容明媚捧着她和詹末堂的结婚照道,我喜欢就行了。
后来呢?后来,池欢欢就选择跳河自尽。
于晓美从国外的学术研讨会上回来,收到的是池欢欢葬礼的消息。没过几天,她又收到警局的电话。
于晓美将池欢欢还没死的消息遮盖,这是她唯一能为失意的池欢欢做的事情。
“那你还要住在这?”于晓美提问,“有一次就有两次,对方直到你的门牌号,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池欢欢明白,“知道啊,但是我住不惯别的地方。”
也许有人会说她矫情,只有池欢欢明白,待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对于她而言是多么安全。
江苏御依旧不赞同,“池小姐,请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危险开玩笑。”
“我相信你。”池欢欢笑得轻松惬意,“也相信警方。”
他听得一愣,冰冷的眼眸如同融化的冰泉,笑意极淡。这样夸他也没有用,不过她不好在多说什么。
忽然,于晓美右手敲击左手手掌,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
她来到这里是邀请池欢欢参加她的生日宴会的,于晓美视线在江苏御和池欢欢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
她的宴会上必定会出现像詹末堂一样的成功人士,她邀请池欢欢去宴会总不可能一直让池欢欢待在房里不出去。
这时候就需要个靠谱的男伴护着池欢欢,江苏御她见过几面。
江家小儿子,比起自己的几个哥哥来说,还挺靠谱的。
江苏御知道眼前的人是于家最宠的孩子,只不过她现在看他的眼神让他很不满。
如同打量物品一般,随后就将池欢欢拉到他身边。
“看起来挺配的。”于晓美嘴里嘟囔着,随之扬起笑容,“江先生,有件事情麻烦你”
高档酒店最顶层,于家专门为于晓美设置的庆生宴。
池欢欢不能带着墨镜去参加,造型师给她的眼睛披上一层浅蓝色的薄纱,和她这一身礼服很相配。
池欢欢左手拿着导盲杖,右手挽着江苏御走近这场宴会。
陌生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下意识瑟缩,仅仅依靠身边唯一相熟的人。
詹末堂顺着人们的视线望去,见那位盲人姑娘被江苏御带了过来,眼中划过几分诧异。
江苏御看来对盲人姑娘是真的爱,这重大的场合也带着她一起。
”他们在看我”
池欢欢如同受惊的小兽,紧紧拽住詹末堂的衣角。
在离去于晓美照顾的几个月里,她收到的大多是人们的恶意,善意在极少数。
江苏御安抚的拍拍她的手,眸色深沉,蕴含着深潭般的冷意。视线掠过之地,交头接耳的人立刻嘘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