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娘?”
李长愫张口问到,打量这对面的妇人。这妇人邋遢不堪,银丝遍布,双眼空洞无神,口中一直在碎碎念道。
见妇人不理睬,李长愫再次出声道:“我知道你是玮娘,也知道你肯定没疯,景观被囚五年,公主也丢了五年,景观信任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了你一个,如果你知道公主身上有什么可以辨识的记号,还请告诉我,好尽快让她们母女二人团聚,除了景观的心魔。”
玮娘慢慢抬头,盯着李长愫,片刻,痴痴笑到:“丫头,你长得真不错,像我丢了的女儿哈哈哈,女儿,女儿——”
玮娘激动的站起来,将怀中的木盒塞进李长愫怀里,“女儿,快看看你爹,看看你爹,他还活着呢,还活着呢!”
木盒盖子被震开,一颗脑袋露了出来。李长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慌张起身,将木盒塞回玮娘怀里,快步走出院子,起轿离开。
屋中,玮娘凝神安坐,眼神犀利望着长愫离开的方向。完全没有之前的疯癫模样。
皇后娘娘如何会来?
公主身上的印记?!
玮娘眼睛微眯,抱紧木盒。公主身上既有印记,那寻她便容易多了。那日是柳依依带着公主离开,定是知道此事,可惜她死了。皇后娘娘能来此地寻我,定是景观娘娘闭口不告诉她此事。
可皇后娘娘与景观娘娘亲如姐妹,关系甚好,私底下经常相互照应。
玮娘摇摇头,也许真的是因为担心景观娘娘,才来找她的吧。玮娘这般想着,说服这自己放下警惕。景观娘娘被囚五年,定当生不如死,可惜自己亦是被囚此地,不得帮助娘娘半分。
她装疯五年,忍受冷眼嘲讽和欺辱谩骂,独自在这小屋待着,孤独,寂寞,为的是将公主的消息埋在地底,若其还活着,便也能护其免受小人的追杀追捕。回想当初,皇上虽暴戾,但在景观娘娘身边,生活倒也平静,可如今——
玮娘眼中露出落寞,低头看向木盒,她永远也忘不了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涴郎的人头,那就是一个噩梦,惊得她夜不能寐,痛的她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