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沅卿靠在沙发上,闭了闭眼。
胃里实在难受的厉害。
薄凉沉出去买山楂了,还没有回来。
她的目光渐渐落在了相框上面。
她和薄凉沉的初次见面,似乎好像是在医院。
申城,五月初。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席沅卿微微皱眉,压了压头上的帽檐,将口罩戴上。
她的面容大部分被口罩和帽子遮挡着,仅仅露出一双眼睛。
微挑的桃花眼有些妖娆。
不知道何时有人喊了声,“席沅卿在那里!”
一群记者蜂拥般跑了过来。
席沅卿杏眸微眯,躲进了最近的楼梯间,抵着门。
楼梯间里肆意地充斥着烟味,让席沅卿不禁咳嗽了两声。
她伸手锁上楼梯间的门,转过身,靠在门板上,看见楼梯间还有个男人的时候,不禁吓了一大跳。
“啊!”席沅卿大声喊出了声。
男人一个箭步走来,将她抵在门板上,指节分明的食指放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嘘”了一声。
门外的记者似乎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一个个挤过来拍着楼梯间的大门。
席沅卿抬头看着男人,撞进了他低沉的眸子里。
这双眸子她只觉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
席沅卿的声音唔唔哑哑,断断续续的,让人听不清。
席沅卿见男人不理会,抿着唇,不打算再开口。
楼梯间内十分寂静。
只有门外传来的记者的声音。
“会不会是咱们听错了?”
“这里面应该没人吧。”
“没人这门怎么可能锁着。”
“应该是病人家属。”
“既然没有还等什么,倒不如早点收工。”
然后紧接着,席沅卿就听到记者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待确定记者已全部离开,听不到任何声音和脚步声后,席沅卿拿开男人的手,摘下口罩。
男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低头一笑,抬手擦了擦她的唇角。
席沅卿打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
“口红沾在嘴角上了。”男人将指腹上的口红痕迹给席沅卿看了看。
透过门外略微的光线,席沅卿看清了男人手上的红色痕迹。
席沅卿有些无地自容,咬了咬下唇,抬头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吗?为什么要帮我?”
男人很高,饶是170的席沅卿穿着高跟鞋也要仰着头看着眼前的人。
楼梯间很暗,外面的灯光亮着,只能依稀的看到两人的眸子很亮,五官有些模糊。
但他能肯定的是,眼前的小姑娘很好看。
男人伸手打开楼梯间的灯。
一瞬间,席沅卿的目光停留在眼前极其矜贵的男人身上。
属实雅人至深。
看清那人面容后,席沅卿下意识开口道,“薄凉沉?”
“你是?”薄凉沉愣了下,看着席沅卿勾了勾唇,“不知小姐芳名?”
“席沅卿。”她回答。
夜幕降临,冷风乍起。
席沅卿脱下鞋子,盘腿坐在沙发上。
怀里抱着个抱枕,捏了捏自己发酸的脖子。
她定下的编剧住院了,她原本是想来关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