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娘对此,心里有了底。
至于木久承能不能寻到木永为,她已经气得不想去想了。
再说木久承,他摸黑过了河,行至杨家。
他才到篱笆墙外,就已经听到自家儿子没心没肺的在那里大笑。
想来,是极开心的。
原来,木永为摸鱼到中午才回来,他回来时,已过了午饭时,又因摸鱼太累,他本就不想动弹去煮饭。
匆匆拎着鱼回了家,推开院门一瞧,傻眼了。
自家的梨子呢?
全他娘的不见了。
他第一个想法是:完了,完了,他的小屁屁要开花了。
第二个想法是:要躲起来,这锅他不背,不能叫自家爹又胖揍自己一顿。
木永为将鲫鱼放入水缸里,又记起早上煮的红薯还剩两个放碗柜里了。
他去碗柜拿了那两红薯跑路了。
边啃着红薯边在村头四下打量。
他好像除了外婆家,也没地方可去了。
于是,没心没肺的他,压根儿就没想过,他不见了,自家爹娘该多着急。
啃着手里的红薯一路向西,直奔他外婆家去了。
因为端午节杨家人做得太过分了点,连块鸡肉都舍不得给木永为吃,以至于,他最近一段日子,都没上过杨家的门。
杨老婆子可舍不得这棵摇钱树没了。
她这般利害的人,只不过回想一下,就猜到木永为的心结。
因此,当木永为再次来杨家时。
杨老婆子两眼放光,如同看到了咣当响的铜板子。
一把抱住木永为开始干嚎:“我可怜的个乖外孙,快些告诉外婆,是不是张玉娘那个不要脸的,又苛待你了,看看你,本来脸无三两肉,如今瘦得越发根个麻杆似的了。”
木永为表示怀疑,瘦了吗?
他不应该是胖了吗?以前裤腰带要绕四圈半,现下,虽然还是四圈多,可裤腰带用旧了,是有印记的,他的裤腰带约莫放松半寸。
“外婆,我好像长胖了。”木永为觉得,这事儿还是要说清楚的。
杨李氏立马骂道:“外婆说你瘦了便是瘦了,那叫胖吗,是水肿,光喝水能饱肚?这事儿蒙得了别人,蒙不了我呢,我哪里就不清楚了。”
木永为伸手挠后脑勺,又道:“外婆,我是真的胖了。”
杨李氏伸手拍了他后脑勺一下,骂道:“你年纪小,哪里懂这许多,外婆肯定比你清楚,说了是水肿就是水肿。”
木永为不想同她争,他突然觉得,这样争很没意思。
杨李氏因为这一个月没有从木久承手里讨到半枚铜板子,心里很不高兴。
拉着木永为进了屋,又给他泡了一碗糖水,说是糖水,只不过是将一根筷子弄湿,然后在糖罐子里插了一下,再将筷子放盛了开水的碗里搅了搅,稍微有那么一丝丝甜气儿。
“快些吃糖水,莫要叫那几个眼皮子浅的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