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娘笑了:“好,娘教你,以后去那京城赶考,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她却是知道,真要下场考试却要好几日,吃住都在考场里,自己能煮个面条,热个包子啥的,也是好的。
至少不会吃坏肚子,从而影响到发挥。
木久承寻思了半晌,又问木永为:“你觉得离方这人可行?”
木永为答:“爹,你还不晓是吧,你闺女就差在那边生根了,只要方哥回来,一天天的都往那边跑。”
木久承看向木梨,她却羞红着脸跑了。
张玉娘骂他:“看什么看,这事儿,就这么办了,等那小兔崽子再请人来提亲,你不能再拒绝了,他又不是不识字,墨水少又如何,总比那胸无点墨的强。”
木永为帮腔:“爹,您是先生,可以教他,多考考他的学问。”
独苦中作乐,不如众人一起苦中作乐。
拉了离方上贼船,好歹有人能时常帮忙挡雷。
离方第二日是踩着露水来的,手里头拎着一捆藕。
张玉娘高兴坏了,趁着早饭时,指使他帮忙洗了两节藕切了薄片,再拿剁辣椒一拌,用来下面条到也不错。
木久承因为木梨之故,所以,看离方时,总会带着审视的态度。
瞧到离方十分麻利的做这事。
心里的不满少了点,正如张玉娘所言,找个会做饭的男人,自家闺女能少受点罪。
木久承还没有那种自家能买得起厨娘、丫头的自觉。
一直还是小农一枚。
离方是个聪明的,察觉到木久承的态度。
他不急,在家的时候,先多来木家表现表现。
饭后,木久承和木永为要出门了,木久承突然对离方道:“你念过些什么书。”
离方答:“我是跟着老乞儿学的,他教的也没个章法,胡乱学的。”
老乞儿到是教了他三字经半本,千字文大概五百字,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到是百家姓学全了。
大抵是因为好记又顺口。
木永为想想自己当年走过的路,忙道:“我家的书不少,你在家无事,先让我妹妹教你弟子规。”
于他而言,这书,曾经就是个大坑,而且掉进去还爬不出来的那种。
木久承一听,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每日傍晚,我考你当日所学。”
说完,就喊了木永为走了。
木梨眨巴眨巴有神的柳叶眼,问张玉娘。
“这是要把他往文人路上带?”
张玉娘憋笑:“他认为,咱家是耕读之家,身边的人,总要多些学问才好。”
离方本纳闷,闻言,笑的很开心。
他很喜欢张玉娘说的“咱家”二字!
自此,离方就在木家扎了根。
早上一大早就拎着或鱼或鳖又或是小酒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