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并不担心杂毛身上的伤到底有多重,最难以治愈的应该是他内心的伤痕。
被一个男人如此对待,想必杂毛这段时间以来的心情都会很沉重。
司夜南将手覆盖在苏绾的手上,又将她揽进怀里,“没事,不要多想,杂毛这样的男人,好歹也算是出生入死过了,哪那么容易自闭。”
司夜南看上去是在安慰苏绾,可是他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杂毛的身份就确定了他的性格定不会如此脆弱。
没过多久,被包扎完毕的杂毛就被人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杂毛的眼睛仍然紧紧的闭着,整个脸上都洋溢着十分痛苦的神色。
“杂毛,你还好吗?”苏绾伏在杂毛的身边,轻声问候。
杂毛虽然眸子没有睁开,但还是挣扎着点了点头。
几个人悄无声息的将杂毛运到了高级病房。
此地的布置完全不像是医院里会出现的场景。
整间的布置全部选用北欧的风格,用淡蓝色以及纯白色做主基调。
窗台上摆放着一盆艳丽的红玫瑰,病床与客厅之间用精致的镂空屏风隔开。
甚至在客厅的再外侧还有陪护床。
这就好像是拎包即住的五星级酒店体验,如果忽略了它其实是个医院病房的事实。
“杂毛,能听见我说话吗?”苏绾搬了个椅子坐在杂毛的身旁问道。
医生在将杂毛推出来的时候,还特地给杂毛又推了一针止痛。
现在药效缓缓上升,杂毛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
“老大,虎子没死吧?”杂毛平趴在病床上,努力将脸歪过来看着苏绾。
杂毛口中的虎子,就是所谓的虎哥,但是在他们四大区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管另外一个叫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