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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重生之将门凰后 > 第二百四十章 战事(五)

第二百四十章 战事(五)

雷泽心中怒气更甚,只听杨老慢慢悠悠的道:“雷将军正直,不愿用蛊术,怎么扭脸便叫别人先下手为强了啊?”

雷泽心中气愤难忍,也不知打哪来的力气,忽的拔出手边的刀来朝着杨老的咽喉劈去。

杨老没想到雷泽会对自己出手,躲闪不及被这一刀割喉。

雷泽的身子在这一击之下也难以支撑,好在身边的亲卫搀扶才没有倒下。

殷红的血液从杨老的喉中慢慢散开。喉中尚且不能瞑目,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雷泽。

“传令下去,将军营之中所有蛊师一律斩首。”他拉着亲卫的衣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大一些“记住,千万别给他们下咒的机会,千万别留活口!”

亲卫的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斩杀全部蛊师?这可是自打南楚开朝来从未有过之事啊!

纵使如此,亲卫还是立刻遵命。

蛊师在军中享有极高的待遇,保护他们的兵士甚至比大帐前的还要多,如今这些原本负责保护他们的人却朝他们举起屠刀。

百名蛊师,一夜丧命。

雷泽命人摆了祭台,把这一百枚头颅摆了上去用来祭天。

蛊师在南楚的兵士心里类似于信仰。

不过一夜之间,雷泽把蛊师叛国给兄弟们下化腐蛊的消息散播出去,这些蛊师在兵士心中也被送神坛上拉下,每人都恨不得踩几脚。

雷泽祭天的动静之大,哪怕不用特意打听苟鸿风也知道了。

放出去的探子也很快回来报信“元帅,将军!南楚蛊师叛变,给己方受伤兵士下了化腐蛊。雷将军斩了所有蛊师,以他们的头来祭天。”

“南楚的蛊师叛变?”苟从忠一脸的兴奋“元帅您这次藏得也太严实了吧?”

苟鸿风一脸懵,这个他真的不知道啊!

“谁同敌方蛊师联络的?”苟鸿风问自己手下的心腹老将。

几人面面相觑,并没有人联络啊!

“当真没有?”苟鸿风再问。

“元帅,这可是大功一件,若当真是咱们干的怎么会不说?”苟从忠看实在没人开口于是笑道。

苟鸿风一想,觉着也是。这件事的确没有隐瞒的必要。

“不过那化腐蛊究竟是什么?可有人知道?”苟鸿风再问。

这个倒是有人清楚“听说是一种无解的蛊术,蛊师把这种蛊术直接下到人的伤口上后会导致伤口腐烂,哪怕只是小伤口也会逐渐扩大导致死亡。”

“对于咱们这些人来说的确是个麻烦。”有人忍不住开口。

苟鸿风默默地点头,心里却想这会不会是那金汁的效果?

不管如何,南楚那边自己把蛊师解决,苟鸿风心上一直压着的巨石也算是落了下来。

“咱们还是得小心为上,以防有诈。”苟鸿风道,又嘱咐了几句,待到屋中只剩下他自己时他才慢慢的起身重新看向沙盘,方才放下的一颗心又变得沉甸甸的。

今日的空气有些沉闷,苟鸿风看着天上的大太阳心里却想今夜怕是有雨。

当夜果然下起大雨。

南楚有一种传闻,若是遇见不解之蛊,则把下蛊之蛊师斩首祭天,天若感召则会降下雷雨,淋此雷雨则蛊术必解。

雷泽以这百名蛊师的头颅祭天,那些受了伤的人都同他一般,哪怕是被抬也要在祭台之下带着。唯恐上天以为他们的心不灵不肯帮他们。

如今等了一天,到了晚上终于见到豆大的雨滴落下,这些伤者如同疯了一般定在雨中,竟没有一人想去避雨的。

我身上的蛊术要解了。这些人想,在酷暑天里觉着身上发冷,一个劲的颤抖着。

一直到雨停,那些在周围守候的人才将这些伤者或抬或扶的弄进帐中。

有人的手不小心碰到一位伤者的脸,惊得他立刻收回手。

怎么这样烫?

“军医!军医!”那人大喊“他发热了!”

军医匆匆赶来,也被这样的温度吓了一大跳。

雷泽也一直打着寒颤,分明是在六月,他却犹如在冬日一般,身上冷的厉害。

方才在大雨中,他强忍着身上的不适熬过了这雨的洗礼,现在听到这乱哄哄的声音,胸中一个发懵,险些喘不过来气,整个人却在这样的折磨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将军他怎么样?”雷泽身边的亲卫问。

军医愁眉苦脸的看着他“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今晚了,只是这烧的太过厉害。”

也许是因为高烧,他身上的伤再次化脓并且出现腐肉。

这名军医一直守着他,为他清理创口。

原本的不算严重的伤更加严重了。

流出的血液看起来也不再是健康的红色。

别的受了伤的士兵的情况比他只坏不好。

医药营中连哀嚎都没了。

随行的军医只有那么几位,所带的医药也只有那么多。一整夜,这里没有一个人阖眼也没有一个人怠懈。

退烧、清创、重新包扎伤口。

他们人手不够便找了兵士来帮着熬药,可是这伤口的处理便只能由军医来。

整整一晚,这些军医咬着牙在做着同样的事。

战争难免有伤亡,可是战士并非无情。

军医也是医者,也许他们平时有的势利有的贪财,有的善妒有的心术不正,但在生死面前,这些医者将自己的伟大毫不保留的展现出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在黎明的曙光到来之前北辰的城门慢慢的打开。

苟家军的利刃划破这个寂静而又忙碌的夜晚。

也许是身为将帅的直觉唤醒了雷泽,一直在床上躺着的、虚弱到了极点的雷泽竟睁开了眼睛,对着一边的亲卫连身嘱咐。

亲卫立刻后,他又强撑着起身,命令一旁的军医为自己扎紧伤口帮自己穿好盔甲。

穿上盔甲的雷泽就像是痊愈了一般走出自己的营帐,不要命般带头出击,连斩了三名苟家的兵士。

苟从忠策马而来,手中的长枪朝着雷泽挑去。

雷泽侧身才堪堪躲过,反手便朝着苟从忠杀去。

苟从忠与其大战一百回合才一枪斩去雷泽的头颅。

雷泽手中剑插入土地之中,就算死,他也不曾倒下。

“南楚众军听着主帅雷泽已被我击毙,降者不杀!”苟从忠大喊,他这一喊用了几分内里,声音扩的很远。

远处传来战鼓声,声声催人性命。

守在南境关中的苟鸿风带着人发起总攻。

不知是从哪里开始,士兵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

天已大亮,苟从忠等人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营帐。

营帐前有一无头的尸首,在手中宝剑的支撑下身躯不倒,执拗的守着这里。

还有几名小兵,手持兵器守在这个营帐前迟迟不肯投降。这些小兵看起来不过是半大的孩子,如今却有这样的勇气。

这里已经被苟家军围起,这些人实在没有必要强守。

苟鸿风带人接管了这里才骑马过来,看到这一幕立刻翻身从马上跃下。

苟从忠等人亦是相随。

苟鸿风带着他们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军礼。

“厚葬英雄!”苟鸿风对着自己的儿子道。

“诺。”苟从忠了道。

那营帐的门帘一动,一名浑身都是血污的军医走了出来,看了眼外面的情况后便直勾勾的看着苟鸿风“有没有凝血膏?我要凝血膏。”

苟鸿风看着他,沉默了下道:“我们的军医过来需要时间,我这里有金疮药。”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来。苟鸿风慢慢的弯腰,将这瓷瓶顺着地面滚到那名军医脚下。

那名军医毫不忌讳的拿起瓶子,而后转身再次入了医药营。

苟家军的军医来的速度很快,并且背着巨大的行医箱。

苟从忠从军医手中接过行医箱,慢慢的上前,将行医箱放在离那些警惕的小兵约十步远的地方。

为首的小兵放下手中的兵器,上前拿过行医箱便朝着那医药营跑去。

他放下兵器后,剩下的那些小兵也扔下兵器跑入帐中。

没多久,这营帐里便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这哭喊声足足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慢慢停息。

苟鸿风听到这样的哭声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也许是苟鸿风对上南楚后打的最省事的一仗,只是看到这样的场景苟鸿风却没有一丝喜悦之感。

事后,苟鸿风一边筹划下一步的进攻一边将此战整理成战报派人送回京城。

和这封战报一起交到从安手上的还有一封出使南楚的使者呈递上来的奏折。

从安不曾听萧允辰说过什么出使南楚的使者,反而对自家老爹和哥哥的事情比较关心,于是很自觉地把这张战报先塞到萧允辰手中装个样子而后再抢过去自己打开。

“你这是何必?”萧允辰满脸的无奈。

“这叫公事公办!”从安理直气壮地道。

萧允辰无奈的摇头,拿过那封等待已久的奏折看了起来。

从安看了自家老爹写得战报不由得笑出声来,将手中的战报抵达萧允辰面前抖啊抖得。

萧允辰慢悠悠的看完手中的折子,嘴角忍不住流露出笑容来。他一抬眼,看到从安这幅嘚瑟的样子,于是扬了扬手中的奏折“交换?”

从安想了想,觉着自己确实好奇那封奏折里写了什么,于是利落的把战报拍在萧允辰桌前“成交。”

萧允辰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

从安拿起折子,却发现这折子上写满了之乎者也。

从安一脸奔溃的看着萧允辰“大哥,这丫的什么玩意?”

萧允辰放下手中还没有开始看的战报慢慢悠悠的对着从安道:“前段时间,我派人出使南楚。”

“干嘛?”从安一脸警惕“议和么?”

“也不算,只是和燕后商量了下,看看北辰和南楚交战能不能不用蛊术。”萧允辰轻描淡写的道。

从安大吃一惊“她没把你的使者丢去喂毒虫?”

“她答应了。”萧允辰的口气极其淡定,但他嘴边的笑容却出卖了他的内心想法。

“快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从安戳他“再不说揍你!”

揍他?这疯女人越来越疯了啊?

从安想了想,似乎也觉着自己的措辞有些不但“揍你弟。”

刚要走进来的逍遥王无奈躺枪,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呜呜呜

“朕派人告诉燕后,当初他们丢到我北辰的蝗母已经被国师驯化,若是不想让这东西在南楚境内被引爆,就别在战争中使用蛊术。”萧允辰一脸淡定的道。

从安满脸的惊愕“他们信了?”

“这是实话,他们为什么不信?”萧允辰白了她一眼。

逍遥王则道:“这是他们之前打算用在北辰的手段,如今自然害怕被人还回去。”

从安想了想,觉着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叫你查的案子进展如何了?”萧允辰问逍遥王。

从安也看向他。

逍遥王满脸堆笑“那什么,臣弟一定好好调查。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了啊?”

从安没好气的看他“我看你是想放水吧?”

逍遥王嘿嘿一笑:“人家帮云若报仇,我没道谢就算了,怎么好抓他呢?”

“你知道是谁?”从安追问。

“不知道。”逍遥王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得。

“我知道你觉着他是罪有应得,可咱们是要讲法度的。不管他犯了怎样的过错或是怎么招惹你们,都没人能够以这样的方式去擅自惩罚”从安一脸正色的对着逍遥王道:“京城之中这样明目张胆的杀人你都不管?还想不想睡安稳觉了?给朕彻查。”

逍遥王委屈巴巴的应了一声。

萧允辰看着这一幕觉着有点眼熟。

“嫂子,你怎么越来越像我哥了?”逍遥王忍不住道。

从安白了他一眼,顺带在心中美美的乐呵了一下。

“推一万步来说,你看这凶手手段残忍。你说你整日里四处瞎逛,说不定哪句话便得罪了这个凶手,你现在觉着他是英雄不肯抓他,等到他对你下手的时候,你看看他会不会因为这个而饶你一命?”从安在一边吓唬逍遥王。

逍遥王身子一抖,头点地跟小鸡啄米似得。

萧允辰没好气的白她一眼“你吓唬他作甚?”

从安冲着萧允辰做个鬼脸“老娘今天高兴。”

“啧,哥。你要是再不管管嫂子,她非得把你端庄的形象给丢光不可?”逍遥王在一边挑事。

从安朝他扬了扬拳头以示威胁。

萧允辰懒得理他们两个又拿起手边的战报顺口问从安“你爹的战报里写了什么?”

“你自己看啊。”从安朝他吐了吐舌头。

“这么说,日后你爹的战报你都不想看了?”萧允辰威胁她。

“大捷。”从安乐呵呵的接受这个威胁“主将雷泽被杀,其手下兵士一律投降。我爹打算先收编这些人再接着攻打南楚。”

萧允辰一听,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以一种非人的速度看完整张战报后毫无仪态的大笑“天佑北辰!当真是天佑北辰。”

“这次的确挺凑巧的。”从安耸了耸肩道:“若是南楚换一个主将出征怕是达不到这个效果。”

“你们别光自己在这乐呵啊!”逍遥王看着他们两个在这里打哑谜有些着急。

“这个雷泽,脾气暴躁却不怎么容人。手底下的人虽然忠心但却没几个有骨头的,没了他这个主心骨自己便立不起来了。”从安分析道:“可惜偏偏又爱兵如子,打个比方啊。就算你受了重伤不能动弹,只要你不自己求死他便不会抛下你。甚至敢为了你冒险求药。”

“那要是受不了主动求死呢?”逍遥王问。

“据说他最瞧不起这样的,通常会选择杀了后随便一丢,喂狼喂鹰喂兔子。”

“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做主将的?”逍遥王目瞪口呆的道。

“有传闻说他是燕后的入幕之宾。”从安压低了声音一副要与他们两个分享八卦的样子。

“说重点!”萧允辰无奈扶额。

“重点是听说他功夫了得,深的燕后喜爱。”

“苟!从!安!”萧允辰咬牙切齿的说。

“我说的是真的嘛!”从安委屈巴巴的道:“传言说他力大无穷功夫了得,是行军打仗的好手。”

萧允辰敢确定这个女人方才的话里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首战交锋,南楚那边有了伤亡,伤口久治不愈反而愈加严重。南楚那边不是兴巫蛊之术嘛!雷泽此次出征虽带蛊师但却迟迟不愿用巫蛊之术,于是怀疑是那些蛊师对自己有所不满暗下蛊术,所以便杀了那些蛊师祭天。再加上那晚有大雨,那些人在雨中淋了许久病情加重。我爹趁机安排偷袭,然后就得手了呗。”

从安说的淡定,战报上写得也简单,但只有经历过那晚之事的人才能明白此事到底如何。

苟鸿风请来城中最好的缝尸匠为雷泽缝补尸体,又找来南楚的兵士,让他们为雷泽整理好遗容,收入厚棺,葬于南楚边境。

虽不知雷泽平日如何,但冲着他在受如此重伤后不但不投降而是以重伤之躯守护医药营中手上的将士的份上,他当得起英雄二字,受的起苟鸿风等人以礼相待。

那些投降的南楚将士在看到这一幕后对苟家军的敌视又少了几分。

南楚军队战败之日医药营前发生的事也在南楚的那些兵士中传扬出去,至于雷泽手下的那些心腹,苟鸿风命人挨个游说。

无论在何处,投降便等同背叛,背叛后便再无机会。这些人连同这些兵士在南楚就等同死人。哪怕他们再次背叛北辰的军队带着军功回到南楚去也抹不去降者、叛徒的骂名。

是回去,被侮辱折磨还是留下,重新开始。

苟鸿风给了他们选择。

这场游说并不容易,苟鸿风足足用了半个月才将南楚的这些人收编整理完全。

南楚边关被破,苟鸿风将这些人收编完全后立刻追击。等到战报传回南楚皇都之时苟鸿风已经连破七城。

南楚朝堂之上顿时一片混乱。

自打燕后掌政以来虽将南楚治理的井井有条,但在攻打北辰之上却有着难以言说的执念。之前还能说是因为北辰国弱,只是他们攻打多年却并未从北辰上取的多少便宜。

对此,南楚的宗亲大臣已经不满许久。

如今这次雷泽出征便是燕后力排众议而为之,此次大败的消息才传回朝中,不等燕后安抚大臣做出安排,大皇子齐鲁便带兵围了燕后的寝殿。

“母后,您任性太久了。”大皇子齐鲁手持利刃对着自己的生母道,脸上尽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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