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连哀家都不用了,一口一个人家的撒娇,逍遥王在旁边听了只觉着牙疼,太后这声音自打他父皇驾崩后他便不曾听过了,合着今日又蹦出来了。
燕后看到太后这委屈模样也是慌了手脚,赶忙柔声细语的哄着,时不时还朝逍遥王投来求助的目光。
逍遥王太清楚自家母后这个路数了装的!都是装的!不过见到这两人的相处模式逍遥王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比起当年的皇后,太后太有做宠妃的气质了!不过几句话便把燕后耍的团团转。
“还好你没事。”太后又道:“当初听到南楚易主的消息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还以为”太后一句话尚未说完又开始抹眼泪。
燕后一看到太后哭泣也有些心急,一边哄一边朝逍遥王使眼色。
“母后啊!燕姨这不好好地吗?咱不哭啊!”逍遥王忙掏出帕子替太后擦泪“不过燕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母后可为了您的事伤心许久,险些便随着去了!”
逍遥王话说的夸张,太后不着痕迹的掐了他一下。
“唉,还不都是因为孩子。”燕后无奈的摇头“鲁儿心性软弱,被那些老臣撺掇着当枪使罢了”
太后泪眼婆娑的看着燕后似乎再等她继续说下去。
燕后却摇头,没有说下去的意思。
“我原本想着,打到北辰去便能再见到你。”燕后说着也笑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能堂堂正正的去见你,反倒害你劳累奔波。”
忽然听到燕后这样说逍遥王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燕姨,南楚攻打北辰多年,难不成就是您为了见母后?”
见到逍遥王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燕后却笑了,笑的虚弱而无助“你有多少朋友?就算天各一方如果真心想相见哪怕山高路远也有相见的一天。”
“而我们,入宫为妃便如同困在那四方高墙,一生一世再不可相见。”太后幽幽的叹息。
“不过起初是。”燕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逍遥王“后来不是。”
“后来母后曾经一心想叫你称帝。”太后扫了眼逍遥王“也是你燕姨从中帮忙。”
“可惜啊!”燕后幽幽的叹息“冬儿为你操碎了心,你却不领情。”
太后冷哼了一声,暗暗骂了句“小兔崽子!”
逍遥王语噎,没想到自家母后还有这样骂人的一天。
“不过现在我们母子俩都来了南楚,皇帝不晓得该怎么想呢!”太后再次叹气,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无妨!”逍遥王大气的一挥手“就跟我哥说我不想查案子才躲起来的,母后您为了找我也跟了出来。我们在南楚纯属误传!”
“这个恐怕不太可能。”燕后冷笑“北帝已经带兵攻入我南楚,朝南楚要人了!”
“这。”太后就像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一般,焦虑都写在了脸上“那便拿我们两个去换北辰退兵,不能叫你为难。”
“放心。”燕后温柔的朝太后笑道:“北辰的阵势只能吓吓我那不争气的孩子罢了,不会有事的。”
太后还想再问,但是燕后明显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反倒拉着她说了不少的闲事。
两人的闲话一直说到晌午才停,燕后陪着她们两个一起用完了午膳,看到太后的脸上写满了疲惫才依依不舍的先行离开。
应付了燕后一上午,太后的疲惫不是装出来的。逍遥王扶着太后上床给后者掖好被子打算离开时太后却忽然拉住他的袖子道:“在外面呆了一上午了,你也睡一睡。养足了精神下午陪母后给你燕姨做好吃的。”
逍遥王愣了愣,朝着太后笑“好,母后放心。”
太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了。
一叶的倔脾气也不晓得随谁,极难伺候。从安给一叶洗完澡感觉身上跟散架似得,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经过一叶摧残的从安只想美美的吃个中午饭然后好好地睡上一觉,于是等饭吃的从安在吃午饭的号子尚未吹响之前便跑了过去不过被前来寻她的兵士逮了个正着,只得半道转去帅帐中了。
尚未进帅帐从安便闻到另一股药味,据从安吃药的经验而言,这次的药恐怕要比之前她喝过的那些都要苦上三四倍。
到底是哪个倒霉蛋得罪了大夫?从安心道这么苦的药还是人吃的吗?
难不成是她爹?想到这里从安眼睛一亮,心疼的同时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在她心中蔓延。
从安一撩帘子便看到在帅帐中站着一排副将,每人手里端个药碗,那表情跟有人给他们上刑似得。
桌案上还多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明显是给某人留着的。
从安一愣,放下帘子便想跑。奈何苟鸿风已经看到了她“皇上。”
“元帅。”从安咬牙走了进来,对于诸位将士手中的药碗选择了忽视。
这些副将看到从安进来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赶忙放下手中的药碗对着她行礼,看来是对那碗药充满了敌意。
从安示意他们起身,站在门口也不动弹“看来元帅和诸位有事要说,朕就不打扰了。”
说着还想溜。
“皇上。”苟鸿风的声音低了几分“臣等商量军事皇上您不该在场吗?”
该!
从安只得咬牙走向苟鸿风站在他身边对诸位副将道:“诸位继续。”
那些副将又端起了手边的药碗,一脸幽怨的看向从安。
“皇上,这是您的。”苟鸿风将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端给从安。
从安的嘴角抽了抽,就知道躲不过。
“这是?”从安看着苟鸿风管它是什么?嫑喝!
“是延缓毒性的解药。”苟鸿风道必须喝!
那是得喝,从安端起药闻了闻,实在下不了嘴于是四处看了看。
“姜院卿说,这种药喝完后不能吃糖。”苟鸿风似乎看穿了从安的心思幽幽的打破了从安的幻想。
从安嘴角微抽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