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从忠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那象征着皇权的金牌亮了出来对着他厉喝“奉旨搜查,你云家是想抗旨不成?”
他这一声喝断带了几分内力,将这声音传的更远些。
云家家主眸光微动,眼中尽是算计的神色。他倒是不担心苟从忠会假传圣旨,毕竟这是子脚下,谁有这般胆子?
不过云家却有不少人在这一声中直接白了脸。
苟从忠那是从战场上练出的眼力,哪里会放过这丝异样?他的手指在虚空中连点“你你你,还有你,全部带回去审问!”
当看到苟从忠所要之人,云家家主脸色再变,方才脸上勉强维持的那股子镇定也消散无踪。
“云家主这般紧张,该不会是知情人吧?”苟从忠活动着手腕,将拳头捏的咔吧咔吧直想。
“既是奉旨来搜,那云某自当配合。”云家家主到了嘴边的话又换成了这一句,他按耐住心中的火气侧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也不知究竟在算计着什么。
城郊破庙内火光漫,待等到查出从安下落的暗卫们匆匆赶到时,便只见到一袭红衣的从安披散着头发双手抱膝坐在在烈焰之外百米处。
她的手中握着听枫,双眼无神地盯着那熊熊的烈焰,锋利的匕首尖端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娘娘。”暗卫头子落在她的身边行礼“您无事就好。”
他的声音并未让从安有丝毫的动作,就连那双映这烈焰的眸子也未能有丝毫的波动。
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身龙袍的萧允辰策马前来,尚未等到马完全停下脚步便匆匆从马背上跃下。也得亏他现在的身子经过从安的训练后身体素质好了不少,否则只怕此时便已经滚落在地。
那暗卫头子见着萧允辰之后便悄悄地退开。
“皇后?”萧允辰走到从安身边蹲下,担忧的看着她,这是怎么了?
从安这才微微偏头,明亮的眸子在火光的衬映下似乎有些黯淡,她的身子前倾,像是只无力的雁一般倾倒在萧允辰的怀郑
萧允辰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跌落在自己怀中的女人。她的呼吸平稳,面容安定,似乎只是睡着了一般。
手中的听枫啪嗒一声掉落在满是泥土的地面上,从安的手无力的垂下。
萧允辰的目光下移,只见得从安的衣摆上的血迹早已干涸。
跟在萧允辰身后的姜院卿见着情形不对立刻跑上前来扣住从安的手腕,在萧允辰逐渐疯狂的脸色中姜院卿带着几分清冷的声音传来“皇上放心,娘娘只是睡着了而已。”
睡着了?萧允辰脸上的狠厉之色逐渐消除,紧紧箍住从安的手臂稍稍放松了些,他有些茫然的看着怀中女饶睡脸。这么一看,这个疯女饶面色红润,的确不像是什么重伤将死的模样。
你这个骗子!萧允辰气急,伸手便想朝着从安的脸蛋掐去。只是当他注意到她侧脸上那一道浅浅的伤痕时还是怜惜地收回手去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打横抱起。
这破庙无所依,火灭的也快。
不多时,在宫中守着熟睡的萧允辰便得了消息。
破庙之中,只有一男子,腹部中刀,一刀毙命。
那男子的面容依稀可辨,正是之前那绑架皇后之人云柏梓。
听到这个消息的萧允辰挥手屏退了宫人,看着从安腕间青紫的勒痕和红肿的烫伤许久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人死债消,罢了。”
听见这句话,正在装睡的从安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心里莫名的有些抽痛。
她身上无力,此番赢得云柏梓也不过是侥幸而已。若非那烛台上烛火倾倒间点燃了破损的帷幔,她也未必能借着火势烧断手上的绳索。
若非云柏梓平地摔跤,她只怕也没法那么利落解决云柏梓。
此番她和孩子能平安,只能是道庇佑,运气使然。
就连脱出火海之时,她心有余悸地停下歇息了许久才勉强缓过神来。
从安微微皱眉,慢慢地睁开眼睛。
见着她醒来,萧允辰似乎松了口气,张口便问“你感觉如何?”
“你是谁?”从安的眼中带着满满地迷茫“这里是什么地方?”
萧允辰呼吸一窒,就连心跳都漏了一拍。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她,似乎在想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昏暗的房间里,他这样的表情委实有些吓人。从安就像是被他吓到了一般,怯生生地拉了拉被子,只留那一双带着些许雾气的大眼睛偷偷看着他。
“你是谁?”从安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些许哭腔,就像是被吓坏了一般。
“你、你不记得我了?”萧允辰的声音轻柔的有些诡秘。
从安再次拉了拉被子,这一下似乎牵动了手腕上的伤口“好痛。”
她的眼中再次蓄满水汽,这样子吓得萧允辰的脸色又是一阵苍白。
他的疯女人,他的皇后,虽口上常嚷嚷着怕痛,但却是个连缝合伤口这种难以置信之事都敢做的、上地下最不怕痛之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的烫伤就险些落泪呢?
“你,最近又看什么奇怪话本子了?”萧允辰不肯死心,紧盯着从安的眼睛张口再问。
喵喵喵?在你心里我就这么爱看话本子演戏?从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见着从安沉默,萧允辰才松了口气,正打算敲敲她那颗似乎是灌了水的脑袋,却听见那个怯生生并带着一丢丢好奇的声音再次响起。
“话本子,是何物?”
从安眼巴巴的看着萧允辰,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一般。可她眼珠子一转,再次用那个的,如同奶猫儿一般的声音问:“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