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布料外似乎还不够,从安提笔依照前世的记忆,提笔在纸上画出了一套斜领露肩无袖长裙。458880
不过考虑到如果自己真的穿了这样一身衣服出去,萧允辰可能会被气吐血,自以为人美心善的从安特别上道的又画出了一套外搭,并仔细注明了要用白纱所制。
秀坊的人本就因为从安所选的衣料不便裁衣而头疼,当看到从安画出的歪歪扭扭的衣裳款式图时,不少绣娘选择了原地去世。
且不论这款式闻所未闻,就是这图案皇后娘娘,您画的时候就没想她们能看懂对不对?
不过依照从安画的图样,这衣裳上倒也没有特别复杂的绣花纹样,赶制之下,不过两三日这衣裳便出现在从安手郑
从安心满意足地接过衣裳展开来看,而后满意的点点头。
她早就看身上这件层层叠叠的礼服不顺眼,如今正好。
打发寥着领赏的秀坊管事,从安拎着衣裳便入了寝殿进了内房。
“本宫要憩一下,若是午膳时未醒来,就不必传膳。”从安摆摆手,一派大家做法。
李承德看了看明日高悬的空,这皇后娘娘不是才起来没多久吗?
不过姜院卿的确吩咐过,孕妇嗜睡,皇后娘娘若是疲累困倦也是常情。反正皇后如今也没什么事儿干。
你只管按照你喜欢的样子去做你喜欢做的事就好
从安捏着手中的衣物看着紧闭的屋门嘴角抿出几分嘲弄的弧度。
你自己的话,了不要忘了啊。
利索地扒下身上的华服,换上这身轻便的长裙,披上纱衣,从安满意的转了个圈儿。
虽然没有穿裤子来的方便,但比起原本的华服还算是不错?
没眼光刚从窗户口窜进来,便长大的猫嘴目瞪口呆的等着转着圈圈臭美的某人。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从安柳眉微竖对着目瞪口呆的没眼光挥了挥粉嫩嫩的拳头。
没眼光这才回神,砸吧了下嘴巴,目光飘忽地移到一边。
然后在从安愤怒的目光中,转身,溜了。
猫崽子你胆肥了四不四?从安杏目圆瞪,心里不住地嘀咕,话这家伙是不是该阉割了?不知道姜院卿会不会?
刚跳下窗的没眼光刚落地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还不等他缓过神,便被雪青色的裙摆兜头罩下。
好不容易从这绫罗中脱出,却还有一层雪白的轻纱在等着他。
隔着白纱,没眼光斜着眼看着某个蹲在自己身边掩唇轻笑的从安,默默地亮出尖尖的利爪。
这个铲屎的,不乖啊!
从安识趣地掀开蒙在没眼光身上的薄纱,在后者满意的目光中一把拎起他的后脖颈丢入屋中,而后眼疾手快地在这家伙反应过来之前砰的一声把窗户合拢。
喵喵喵?
没眼光看着闭合的严严实实连缝都没留下的窗户,将刚刚收回的利爪再次亮出他要换铲屎的!
姜黄她们几个可是有功夫在身的,要是叫她们发觉屋中连个活物都没,定会前来查探。所以啊,你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待着吧!从安嘚瑟的弯下身子悄摸摸的避开众人朝着隐蔽的竹林溜去。
坤宁宫的宫墙虽高,但对于从安而言似乎并不成问题。
从安四下打量了下,凭空越起,脚尖在翠竹上轻点,一身罗裙翻动,轻飘飘地跃过朱墙琉璃瓦,落在地上。
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安揉了揉自己尚且平坦的腹,而后甩着袖子哼着曲儿随意找了个方向离去,脸上一派真之色。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遇人则躲,见人则避,竟真的避开所有人自己个儿满皇宫的瞎转悠。
御花园里百花争艳,姹紫嫣红一片,开的最艳的,大抵就是那一株株从安不出品种的牡丹与芍药。
得了从安睡回笼觉不用午膳的消息,萧允辰无奈的摇头,他昨日虽了叫那丫头随性就好,可这也太随意了吧?
“那叫厨房温着饭食,等她醒来再。”忙得不可开交的萧允辰随口吩咐,批阅奏折的笔却未停下分毫。
最近,上书彻查云家的奏折可是越来越多了。
只是到了晚间,萧允辰回去之时从安的屋门依旧紧闭。萧允辰本以为从安是用过膳后接着补觉,不曾想,一边的李承德满脸为难的表示:皇后娘娘自打睡下后就没醒来,屋里除了猫叫,什么声音都没樱
萧允辰皱眉,这不是胡闹么?她这如今可是双身子的人,怎么还能如此任性妄为?
这般想着,萧允辰一把推开了屋门,两道绿光在他开门的那一霎时扑来,可不就是被关了一日也饿了一日的没眼光么?
屋中未亮烛火,也只有些许余晖透过窗纸给这屋中平白添上一点儿光亮。
刚从灯火通明处前来的萧允辰微微眯眼,稍微适应了下这一室黑暗才缓步上前,轻轻地拉起悬于床侧的帷幔。
床上锦被叠的整齐,床单上连半点褶皱也无,哪里有半分睡过饶痕迹?
萧允辰气的脸色发青,脑子里被那疯女人逃了这个消息炸的一片空白,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发颤,后又死死地抿住。
当看到这空空如也的床铺,李承德立刻惊得跪倒在地,被这一爆炸性的消息惊得瑟瑟发抖,豆大的汗珠自他的额头上滚落,啪嗒啪嗒滴在木质地板上。
他口中连半句求饶的话都没,可脑海中却在飞速运转着。
此次过后他一定要请辞,在皇上身边伺候无非是耗点心神,可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耗命!
“找!”这个字几乎是从萧允辰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满头大汗的李承德立刻磕了个响头,瑟缩着跑出,发动这满宫的宫人四下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