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想着想着,那双纤纤玉手不自觉的朝着被她揪着后脖颈的没眼光身上薅去。
被掌握住命运后颈的没眼光有心反抗,可又怕在自己的如来神爪之下,这个给自己充当肉垫的蠢女人活不过一息。
她死了不可惜,大不了换个铲屎的。可她肚子里还有个生命呢,没眼光自认为自己是个讲道义的猫,残害未出世生命这种险恶之事它是万万做不来的。
“参见皇后娘娘。”独自上前的陆茗对着从安轻语,她上前时刻意放重了步子,就怕会突然吓着她。
不过出神中的从安虽听见有人来,但一扭脸见是自家大嫂还是被吓了一跳,眼中也有些迷茫。
她又在心中算了算日子,眼底的困惑更浓。
看懂从安意思的陆茗无奈地开口,将此行原因大体解释了下。
比起上次的不情愿,这回萧允辰倒是主动地很,不但批了苟从忠递进来拜见的折子。还避开从安唤了李承德前去提点,看来不止是这宫里,她若是再不露面,只怕又是谣言漫。
这样的气,倒也不地上凉这种蠢话。
从安倒是不拘节,直接拍了拍身边的地面招呼着陆茗和自己一齐坐下。
此处地势开阔,比起室内,倒是个大大方方悄悄话的好地方。
等到奉茶的姜黄退开,从安毫不客气地发问“如今外面是个什么情形?”
这个问题太大,陆茗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讲起,略微思量了下才斟酌着开口“外界传闻不一,多是针对娘娘的。”
传言无数,大体却分为两类,一类是凤灵公主被囚,另一类则皇后病危。
陆茗心翼翼地开口,书般将两种传言娓娓道来,听得从安那叫一个如痴如醉,就差拍手叫好顺带摸出几个铜板做赏钱。
难怪萧允辰这几日脸色这般难看。从安有些为难的揉了揉眉心,皇后失忆的不明不白又不是什么事,但凡有心人稍微一查便能将此事和云家联系到一起。
届时,就算是萧允辰有心想护,这云家只怕也要脱上个十几层皮。
毕竟这家有前科。
可若是将失忆的自己突然放出去,萧允辰又担心自己会给他添麻烦或者叫那些人精看出破绽。
两厢为难之下,倒也难为他了。
“除了这个呢?”在陆茗忐忑不安的眼神中,从安继续发问。
除却这个,宫中近日的庆典便数不日后宴请文武三甲的那场盛宴了吧?
只是,从安连这个也不知道吗?
陆茗不确定地开口,略微提了提此事。
从安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这么来的确没几日了。她记得这可是皇上皇后必需出席的盛宴,也不晓得萧允辰那家伙是怎么打算的。
“那云家呢?”从安见自家嫂子啰啰嗦嗦了半都没能到正题上,没忍住开口问询“那些失忆的姑娘们呢?”
陆茗难得的沉默了下,左右望了望才压低了声音慢慢开口“此事似乎被压制下去,臣妇所知也不尽详实。”
前些日子还在酒肆茶楼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几乎在一夜之间被压了下去,论起商业上的力量,这城中现今倒也少有能与云家抗衡之处。
不过短短半月,孤独家的声音倒又在原来的基础上缩水了一成。
这其中固然有孤独太师顾忌皇威有心忍让的结果,但云家的实力确实却不容觑。
尤其是那云家的二公子云柏谷,行事风雷手段狠辣,短短接触间叫孤独家吃了不少的苦头。
“不过。”陆茗凑在从安身边私语“臣妇听闻,那些失忆的女子的身份已被挖出了大半,其中足有五六名女子身契是对不上的。”
也就是,合法黑户喽?
从安把玩着没眼光毛茸茸的尾巴在心底思量,这给签了死契的女子喂药加以控制是一回事,拐卖女子加以毒害可又是另外一回事。
虽然在从安眼里,这两种情况同样的罪无可赦,但从安相信,这落在萧允辰手中可又算是两码事。
纵使萧允辰能硬起心肠不理会前者,甚至将毒害女子令她们失忆再加以控制当做理所当然之事,但拐卖女子云家必须给个法。
“不过,听闻那些女子得知这些后亦是惶惶不安,更有激烈者一口咬定是刑部在血口喷人,她们就是云家的血脉。”陆茗稍微叹了口气“也有人表明云家教养之恩甚重,就算是下毒令她们失了记忆,也是在为她们好。”
她们发出这种宣言,倒像是刑部做了恶人。
没了这些女子的配合取证,刑部的调查可谓是一波三折,困难至极。
从安却噗嗤一笑,随手掰了块点心丢进迎凤池郑
清澈的水面上顿时泛起一阵阵波澜,一条条五彩的锦鲤争相抢食,原本平静的迎凤池似乎一下子热闹起来。
没眼光腾地一下从从安怀中跃下,化作一道残影扑去,带到陆茗回过神来,那只看起来养尊处优的猫咪竟然已经甩着身上的水珠开始对付自己的战利品了。
那是一只白底红鳞的鲤鱼,看起来足有两斤重,方才和同类抢食时速度最快,可这一眨眼的功夫,却只能在某只猫的利爪下无力的摆尾。
可怜那一群俎上鱼,竟还感激喂食人。
从安冷哼一声,歪着脑袋看没眼光对着战利品下手。
这家伙倒也不是真的饿到想吃这鱼,相反,比起剩下的几只猫咪,最常凑到她身边蹭吃蹭喝的没眼光平日里得的吃食最多,而抓鱼,似乎只是它的兴趣罢了。
直到那条鱼逐渐没了动静,没眼光才松开爪子坐在一边舔自己的肉垫和身上的湿漉漉的猫毛。
“得,今个儿给你加餐。”从安伸手招呼远远地等在一边的宫女,伸手指了指地上那条看起来似乎死不瞑目的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