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嬷嬷虽严,不够从安想着,最起码自己有孕在身,谅那些嬷嬷不敢狠命折腾她。她只晓得装模作样的听一听练一练而后拿出之前的水准就好啦。
想起来还是很轻松哒。
最重要的是,她现在不想也不敢叫自己有空隙有时间胡思乱想。
“娘娘,不好啦!”有宫女咋咋呼呼的闯进来,还未行至从安身边便急急跪倒在地叩首行礼“娘娘不好啦!”
从安有些不悦的皱眉,她最讨厌旁人擅自闯入她的地盘了。
这丫头谁呀!
“大胆,谁叫你进来的!”李承德一甩拂尘对着那宫女厉喝道:“还满口胡言!这坤宁宫的规矩你都忘了吗?”
从安再次扫了那宫女一眼,许是方才跑的有些急促的缘故,这宫女的后背被汗湿了一片,气息也有些急促。
“慢慢,出什么事了。”从安轻咳一声,舀了口汤药送入口中,顺带又咬了一口李承德递上来的蜜饯。
“皇上、皇上他”
你这么急,难道那家伙驾崩了不成?从安分出一抹目光落在那宫女身上,颇为遗憾的听见那丫头喊了一句“皇上去秋水楼了!”
从安呆了呆,就这?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手中的瓷勺啪嗒一声掉入药碗之中,激起几滴褐色的药汁落在从安的手上,烫的她一个哆嗦,险些没能拿稳手中的药碗。
李承德赶忙从从安手中接过药碗,紧张地盯着从安的表情“娘娘?”
“唔。”从安恍惚的点头应声“寒妹妹身子有恙,皇上去瞧瞧也没什么大不聊。”
她这般着再次从李承德手上接过药碗,一勺一勺给自己喂苦药。
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落在李承德眼中,后者心里又是一阵发慌,恨不得立刻献计。
从安慢吞吞的喝完最后一口,才将药碗重新递给李承德“教养嬷嬷的事,你去办吧。冉了再来叫本宫。”
她着,打了个呵欠,竟又是一副想要睡去的样子。
李承德苦笑着摇头,示意那个冲进来的宫女赶紧退下,自己则斟酌着开口“娘娘。”
从安一撩眼皮,只了五个字“怎么?冉了?”
所有劝解的话尽数咽下,所有的计策皆被他吞下,李承德乖乖退下办事,心里还想着来日方长,总能找到时机。
“李公公,”佯装睡下从安却在李承德打算离开时突然开口“本宫自醒来后你便对本宫忠心耿耿,照顾本宫是一向是无微不至,本宫心里感激,还想你能长长久久地陪在本宫身边呢。”
完这句,从安便没了动静,呼吸平稳,似乎真的睡去了一般。
李承德轻轻叹了口气,朝着从安无声的施了一礼才慢慢退出去。
萧允辰颇为头痛的看着面前娇柔的跪在地上的女子,姜院卿立在她的身后,对于这屋中的情景不看不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十分明显。
可怜见,我只是个大夫,理着皇家之事作甚?
“寒烟、寒烟真的不知此事。”寒烟掩唇抽泣,泪眼朦胧地朝着萧允辰望去“寒烟只觉着最近能吃了些,又有些不消化而已,谁知、谁知,呜呜呜”
萧允辰冷冷的看着她,这种拙劣的理由怕是只有从安那蠢女人才会相信吧?
且不论这宫中每旬都有太医的来请平安脉,就这世间有几个女子连自己何时来葵水都不知道?这不是笑话吗?
“是寒烟对不起姐。”寒烟扯着自己的衣袖,脸上皆是懊恼之色“寒烟不该叫皇上和姐为难,寒烟、寒烟”
寒烟嗫嚅这,在萧允辰冰冷的目光中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鼓起勇气满眼决绝“寒烟这就替姐解忧。”
萧允辰原本只想来看看她,谁知才叫姜院卿替她把完脉,便听见这么一番话,当下便被她给气乐了。
他打了个响指,不知从哪儿跃下来的暗卫单膝跪倒在他的身边。
萧允辰弯身,抽出他身上的佩刀丢在寒烟面前,目光冰寒。
口中虽那么了,看看到面前刀刃上的寒芒,寒烟还是不自觉的一个哆嗦,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萧允辰。
怎么会这样呢?
她怀的可是龙子!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舍得?
寒烟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握住那冰凉的刀柄,口中低喃“孩子,是娘对不住你,可姐待娘恩重如山,娘不能负她,便只得对不起你。”
她着,反手握住刀,以一种极慢的速度朝着自己的肚子捅去。
“等等。”
听到这个声音,寒烟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看向萧允辰的目光中也带了几分希翼。
“你要替朕与皇后解忧,为何要害这个孩子?”萧允辰的目光比方才还要冰冷,看向寒烟的目光宛若看向一个死人。
哎?寒烟一愣,明明是九伏却宛若身处寒冬冰窖,萧允辰话语中的意思那般明显,容不得她装傻。
她颤抖着提起那把长刀,双手将刀捧起朝着萧允辰磕头“皇上,寒烟的命是姐给的,若皇上真的容不得寒烟,还请让姐将这条命收回。”
姜院卿挑眉,再次打量这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原本她还以为这个寒烟不过是个以色侍饶典型,现今看来原还有几分急智。
只可惜这打死作的太靠前,否则又怎么沦落到这般光景?
萧允辰厌恶地看着她“你也不怕脏了她的手。”
寒烟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尴尬的跪在原地,她原本怎么没看出这家伙的嘴巴这么恶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