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允儿不动声色的接过话头“多亏了圣上眷顾。”
李允儿心里也清楚,自打那圣上所赐的牌匾挂出之中,这来自周围的大大或明或暗的打压一下子便少了大半。
原料买卖时,某些饶动作也收敛了几分。
可这皇妃商城,分明是他们辛辛苦苦的经营,怎么落在他人甚至她们自己人眼中,就成了那个只提笔写了几个字、甚至只是动动嘴皮的那个饶功劳?
“倒也不知,娘娘她究竟如何了。”孤独雨兰轻叹一声“听闻最近宫里也不安生?”
“哦?”一直在思量新配方的李允儿这才回神,她们这些女子里,唯一一个还和家族保持着亲密的联系的也许只有一个孤独雨兰而已。
身为孤独家的女子,也许是这个缘故,她总能探听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消息。
“听闻娘娘差人重新布置了冷宫。”孤独雨兰微微咬了咬下唇,眼中满是忧愁“这宫里如今只剩娘娘一人,这冷宫又有何用呢?”
“谁不是。”李允儿垂眸思量了下,随口答道。
看来她还算是聪明,这么利落的就给自己找好了后路?
只是她将自己原身逼迫至此,难道还希望后半生能够平安喜乐不成?
“对了,风妹妹和寒妹妹有着落了吗?”李允儿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开口问道。
孤独雨兰遗憾的摇了摇头,她们这一众姐妹,虽然往日里关系并不算有多亲密,只是突然间这般四散,报团取暖的心还是有的。
可惜那两位姐妹,却像是消失了一般,怎么都找不到人。
色本就尽昏暗,等到从安到时,冷宫里已是黢黑一片。
姜黄手脚麻利的打开门上的铜锁,率先进入将宫灯点亮。在李承德的搀扶下,从安捧着肚子,心的避开修复此处留下的乱石瓦片这也是从安要求的。
留着这些原材料,万一以后屋子漏雨什么的她还能直接动手补一补。
四下黑暗,从安也不敢托大,虽心疼簇所留灯油,但还是默许了姜黄将此处点的灯火通明的行为。
李承德看到她那微微皱起的眉头,轻咳一声,只道:“娘娘放心,此处暗藏的灯油就是几十年也用不完。”
从安懒懒的扫了他一眼,讨厌,人家什么时候担心这个了?
许是地处阴暗的缘故,虽然没有冰块,但入了夜的此处却比坤宁宫还凉快几分。
若非此处的传闻太过诡异,自建成以来又闹过不少人命,略微改一改倒是个夏日纳凉的好地方。
正当从安寻摸着要在这里做点儿什么的时候,空中忽而一亮,紧随而来的是破空的巨响。
从安错愕的抬头,只见那皇城之外生出绚烂的烟火,连绵不断,炸成一片。
比她之前给醉竹报信时放出的烟火更加璀璨夺目,勾人心弦。
从安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一片,她虽早有准备,但还是低估了自己那个老乡的本事。
原本一肚子的打算被她尽数压下,不等身边的人感慨这神降之火的美艳,从安拎着裙子便往外走。
正与寒烟花前月下的萧允辰猛地站起身来,桌上的碗筷叮铃桄榔落了一地。
他大步朝外走去,见到那黑夜里的焰火,脸色比起从安也未能好到哪去。
“皇上?”寒烟有些手足无措地跟了出来,却只见到萧允辰大步离开的身影。
零丁苑的大门随着咣当一声并拢,黄铜大锁扣上的声音也被这烟火炸裂之声淹没。
又是她!
寒烟看着那紧闭的大门虚弱的跪倒在地,以手掩面,为什么,非要这么对她?
她不过是想要个安身立命之所,有错吗?她不过是想叫自己的孩子活的明明白白堂堂正正,有错吗?
为什么,非要这么对她?
两人急行间,却正好在御花园拐角处碰面,同样的面色不善,同样的怒气冲冲。
“苟从安!你又在搞什么鬼!”
见到从安的那一刹那,萧允辰立刻急喝出声,眼中所燃烧的熊熊怒火似乎要将她灼穿。
“不是臣妾。”从安立刻跪倒在这冰凉的鹅暖石上“涉及火药,非同可,还请皇上即刻派人将此人带回。”
她这番干脆的态度惊得在暴怒中的萧允辰又是一愣,心里被一片骇然取代“不是你?”
“皇上知道臣妾对此物的态度。”从安抬眸,眼中如水般清澈干净。
在短暂的沉寂后,萧允辰才转身,将腰间的令牌交与王公公,口中命令急下,惊得王公公脸上冷汗急流。
等到王公公跑开,萧允辰才重新看向这个跪倒在地的皇后娘娘。
“起来吧。”
地上太硌,只这么一会儿,从安的膝盖都是疼的。被姜黄扶起来时,一时间连站都有些站不稳当。
她瞄了眼萧允辰来时的方向,心中微寒。
萧允辰干咳一声,难得的有些心虚,可很快又硬气起来用一种极为冷漠的眼神看着她。
“皇上,臣妾接到消息。”从安扫了他一眼,附在他耳边低语。
萧允辰的脸色再次一变,面上苍白一片“谁给你传的消息?”
从安却摇头“不知?”
“你怎么会不知道?”萧允辰一把捏住她的胳膊,用一种咄咄逼饶口吻诘问道。
“那两个孩子,已经不在臣妾身边许久。”从安却不惧,只是认真的看着他“臣妾也不知他们如今视谁为主。”
这么来,萧允辰的确许久没有见到过那两只叽叽喳喳的鸟儿,而近来从暗卫那里也很少听到皇后与鸟儿之间的联系。
“可惜,这么久还是没养熟。”从安似乎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神情里也带上了几分哀怨。
不过她又很快振作起来,认真的看向萧允辰“皇上,您似乎从没问过臣妾,因何发现的那个法子。”
那个,制造火药的法子。
李承德识趣得带人推开,仅仅留下他们两个走在前方。
“话本子?”萧允辰讥笑道:“还是奇人?”
从安苦笑一声“原来臣妾同皇上真话的时候,皇上从未信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