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石楠不确定地上前。
“他、他动了。”从安喃喃自语,眼中的光彩比上的星河还要闪烁“他动了!”
领域不同,石楠也不是很懂这些,只是呆了呆,直接飞奔而出,将睡在隔壁的姜院卿给拽了过来。
守在屋顶上的暗卫才打了个呵欠,眼见着石楠进了皇后的屋子又飞奔而出,直接把穿着睡衣的姜院卿给拎了过来,当下便白了脸,踩着青瓦手忙脚乱地的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只恨不得自己怎么没多生出几条腿来。
姜院卿深夜直接被这么拎过来还以为皇后有什么不好了呢,谁知是因为这事儿,当下便哭笑不得地看着从安。
从安也有些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素来木讷的石楠突然爆发出来的行动力竟然这么强。
不过为着放心起见,她还是专门替从安把了把脉,确定胎儿康健才舒了口气。
从安摸着自己的肚皮,犹豫再三还是问“以你的医术,这个月份可能看出男女来?”
听见这话,姜院卿先是顿了顿,张口却是一句平静的反问“娘娘是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从安的眸光顿时黯淡下去,倚着床柱许久不曾答话。
半晌,才道:“原本想着女孩儿好,我定要护她一生无忧,等到她大了便放她离去,过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沉默许久,又道:“可晓得这胎定是个不同寻常的,我又想他是个男孩”她顿了顿“身上担子本就重,再做女孩儿,太累。”
姜院卿只行了个礼“娘娘必能如心所愿。”
萧允辰本就脑壳疼的厉害,如今躺下半才隐隐有零儿睡意,谁知才见着周公半片衣角便被人急急唤醒。抬眼,只见是脸上白的和抹了粉儿似得王公公。
“皇上,安南侯府暗卫来报,皇后娘娘方才请了姜院卿。”事态紧急,王公公也顾不得其他,才见着萧允辰眼中露出的不虞,便直接开口。
萧允辰脸色顿时大变,直接坐起身来。
不多时,这位便骑着快马,带着一众人奔出宫门。
可怜那些个值夜的老太医,一个个鸟依人似得拎着药箱缩在那些带着他们骑马的暗卫怀里,连动都不敢动。
长安街上,鞭声呼啸,马蹄声急促,在这寂静的深夜中分外明显。
安南侯府的守门人,远远地见着有一队人马朝着自己而来,赶紧差人进去禀告。
苟鸿风是行伍之人,收拾的速度极快,等到萧允辰等饶马冲到此处,他已经穿戴整齐。
令牌开路,哪怕没有主人家的命令萧允辰也直闯而入,他身后的那群老太医连腿脚都是软的,几乎走不成道,却还被暗卫硬拖着跟着皇上的脚步急急走进来。
苟鸿风脸色发青,还不等他行礼或是发作,萧允辰便一把捏住他的胳膊,手上力道之大,就连苟鸿风这个练武之人都有些受不住。
“安儿呢!她怎么样了?”萧允辰急急问,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苟鸿风脸色更黑,他女儿怎么样,这个罪魁祸首心里没点数吗?
见着岳父阴着脸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萧允辰直接弃了他朝里闯去,熟门熟路地冲到了从安的院直接朝着她的屋子冲进去。
门神似得石楠直接被拨到了一边,还不等她出手阻拦,她的脖子上便被架上了两把钢刀。
苟鸿风直接黑了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直接伸出胳膊拦在了萧允辰身前“皇上这般急匆匆闯入,难道就不怕吓到女吗?”
萧允辰原本已经如墨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几分,伸手想要敲门,可苟鸿风却还挡在门前。
门吱呀一声打开,紧穿着素色薄衫的从安立在门内,目光从这一众人身上扫过,而后越过自家爹爹的肩头落在了石楠脖子上的钢刀上。
那两名暗卫被她的目光所迫,十分识趣得收回手,就算如此,石楠的脖子上还是留下了两道浅浅的痕迹。
“姐,鸡汤馄饨来喽!”厨房的花妈妈扯着嗓子吆喝着,笑嘻嘻的端着一盆还冒着热气的馄饨快步走到这院中,才进了院门,便见着这乌压压的一片,手上一个哆嗦,那滚烫的汤汁直接淋在了手上,烫的她不由自主的松手。
那白底青花的海碗直接掉在地上,伴随着一声脆响摔成了八瓣,那鲜美的鸡汤馄饨也直接喂了土地公。
从安顿时觉着委屈极了,心里也不知哪儿来的情绪,憋着嘴直接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震的哭声就连苟鸿风这种糙汉子都被吓得抖了三抖。
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这货时候,被自己折腾狠了便是这样哭的。每每这时,便会有一个人出来,抱着自家女儿直哄,而这丫头总会借机留下。
至于他,那几日便只能在书房里过夜。
想想那段回忆,还真是惨不忍睹。
花妈妈也慌了手脚,也不管现在是个什么情景了,扯着大嗓门直道:“姐别急!别急!老身这就给你重做去!”
满院的暗卫:
满院的太医:???
到底是哪个混账皇后不好了?瞧瞧这中气十足的哭声,不好的该是皇上吧?
从安越哭越觉着委屈,旁人怀孕好吃好喝好伺候,怎么轮到她,劳心劳力不,半夜想吃碗馄饨都这般艰难?
“你!你!你!”从安伸手指着萧允辰,连了三个你字,而后一抹眼泪哭的更凶了“你欺负我!”
苟鸿风的身子僵了僵,依着他之前的经验来看,只怕是哄不好了。
于是他干咳一声,十分不厚道的往一边挪了挪,然后,溜了。
溜走前还不忘带走那些胡子花白的老太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