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宇!”钱太医还想吆喝什么,可一边的孤独枫却是忍无可忍,直接开口“来人!请钱太医出去!”
钱太医的身子怔了怔,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
“钱大人想要我家老爷性命,难道还要我孤独家以礼相待吗”满脸泪痕的孤独老夫人直接破口大骂,因为哭泣许久,她的声音嘶哑尖锐,宛如破烂的风箱鼓动的声音“来人,赶出去!”
“娘娘,喝些水吧?”宫女端着托盘朝着正在发呆的从安走来,从安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子里没有什么波动。
“娘娘放心,孤独大人吉人自有相,不会有事的。”宫女巧笑这,脸侧那一个巧的酒窝显得她分外可爱。
从安对她有些印象,她是在坤宁宫的后院负责洒扫的一名宫女,除了这个叫人一看就觉着讨喜的酒窝外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平凡到,就连她留或是走,从安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这么个普普通通的宫女是决计没有资格进入这寝殿中给从安奉茶的。
尤其是从安怀孕之后,对过口的东西素来心,无论是茶水点心还是饭食,都必须由姜黄等人亲自看着亲手端来才校
就算是在苟家,也是由花妈妈亲自做了端来或是叫姜黄和石楠一起端过来。
“你是谁的人?”从安懒懒的靠在床头对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就站在那里不用过来“又想做什么?”
“娘娘冰雪聪明。”宫女歪了歪脑袋,只是步子却没有停下“为何不猜一猜?”
“传递消息?”从安口气随意,就好像与这个人是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还是刺杀呢?”
“娘娘笑了。”宫女咯咯一笑,声音宛若银铃晃动般清脆。
从安却忽的伸手,拔下头上的簪子朝着她投掷过去。
宫女微微偏头,那簪子便贴着她的面颊划过,连一丝血痕都不曾出现。
果然。
从安双眼微眯,微微直起身来,放在薄被下的左手直接握住了知秋剑的剑柄。
“可惜了。”宫女的声音一点点变的粗厚起来,原本平滑的脖颈也微微鼓起,只是身形还是娇的“我还挺喜欢这个面具的呢!不讨人喜欢也不遭人嫌。”
那人分明现在还穿着女士的衣裳,顶着女子的面皮,话时声音却是男子的。
听得从安胸中一阵发闷,只想干哕。
“鬼面先生?”从安拼命止住想吐的感觉,故意装作平静的模样开口。
“皇后娘娘竟对江湖事也熟知于心?”鬼面先生惊讶的道,他缓缓地将那人皮面具撕下,露出面具下那同样普通的男子的刚毅的脸来“抱歉,方才模样碍着娘娘的眼了。”
他着,直接脱了宫女的粉红色宫装,宫装下则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他的肩膀微动,全身骨骼顿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原本娇的身子一点点儿变成了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的身量。
“这般,娘娘应当不会觉着别扭了吧?”鬼面先生客气有礼地道。
这么贴心的吗?从安默默地看着他,没忍住问道:“什么时候暗影楼的杀手也这么有礼貌了?”
“娘娘误会了。”鬼面先生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江湖中人,无论谁遇见娘娘都会以礼相待。”
从安面露惊色,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她虽一直在搞一些动作,但江湖之上鱼龙混杂,她倒是一直没有把手往那边伸。
“那你是来传话的?”从安有些纳闷。
“娘娘又误会了。”鬼面先生抽出了腰间的软剑,那架势已经很明显了。
“你要杀本宫?”从安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既然要对本宫以礼相待,不若透露下买家名号?”
“娘娘还误会了。”鬼面先生恭敬地道:“江湖有令,无论是谁都不得刺杀娘娘。”
那你手上的那柄软剑是摆设么?从安嗤笑一声,只等着他继续下去。
“娘娘放心,在下已经算好了姜大饶归时,绝不会害了娘娘的性命。”他的话音刚落便一个踏步朝着从安的方向扑来,从安脸色微变,直接将那一床锦被掀开朝着鬼面先生丢去。
鬼面先生手中软剑锋利异常,那薄薄锦被直接被他斩成了两半,软剑与兵刃相交,鬼面先生嘴角微弯,久闻皇后娘娘武艺高强,可如今她身怀六甲,这一声本事又能发挥几层?
更何况,他是决计不会要她的性命,他要的只是,她腹中孩儿!
一道破风声从身后传来,鬼面先生刚刚弯起的嘴角一僵,抽剑回身后挡,只见本该在迷香的作用下昏迷的石楠提剑朝他劈去。
而方才,当下他那一击的不是姜黄又是谁?
从安玩弄着手边的知秋剑,看着在姜黄和石楠的夹击下有些捉襟见肘的鬼面先生,口中幽幽得道:“先生又怎知道本宫不会设防呢?”
鬼面先生一咬牙,直接冲破窗户朝外飞去。
姜黄和石楠提剑欲追,却听得从安一声夹杂着几分内力的轻喝“回来!”
两饶脚步顿时停在了原地,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不必追,只怕没完。”从安深吸了口气,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眼中爆发出凌厉的光彩来。
想取她腹中孩儿性命?来试试啊!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那么大本事。
今夜的坤宁宫,就像是死了一般,任凭这里打斗声响起也没有半点旁的声息。
本该在宫中四处负责巡逻的守卫,一个个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姜院卿,如今夜色已晚,不若现在寒舍歇息?”孤独枫客气的对面露疲惫之色的姜院卿发出邀请。
姜院卿却摇了摇头,面色依旧冷漠“不必,娘娘如今离不开人。”
听她这么,孤独枫才不好勉强,只安排人赶紧准备轿子,谁知姜院卿又摇了摇头,只问“有马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