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从安忽然问。
“谁?”李承德下意识开口,但很快反应过来“娘娘放心,寒烟姑娘母子均安,半点儿不晓得这外面事情。”
“真好啊。”从安颇有些感慨,而后又慢慢地道:“李公公,你,究竟是谁想要害本宫的孩子呢?”
“娘娘,此事皇上已经专门派人追查了,想来很快便会有结果。”李承德着,又朝着一边的香炉蹭去。
“别点了。”从安却忽的开口“本宫闻不惯安神香的味道,你把窗户打开些,通通风就好。”
李承德的手一抖,昏黄的老眼中忽的迸出两道精光,而后才低声应下。
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迟疑着开口“娘娘,姜大人她”
他的话到一半便停下,有些迟疑的看着从安。
“有话便”从安抬眸看向他“本宫现在没什么力气动心眼儿。”
您这还不叫动心眼儿?
李承德一咬牙,才道:“姜大人收了个打杂帮手的徒弟,想要带在身边”
“好事,姜院卿独来独往惯了,有人帮手是好事。”从安懒洋洋地道:“查清楚来历就是。”
“是外模”李承德赶紧道。
屋中的气氛忽的一滞,李承德心的抬头,却见从安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原本是太医院的学徒,昨夜跟着钱太医去的太师府诊治,被姜大人收了过来。”李承德赶紧道:“据是当时姜大人被撞伤后,便是他主动站出来替姜院卿包扎伤口打下手,姜大人也夸”
从安却慢慢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头。
“姜院卿看中的人,人品自然不必多言。”从安略微思索了下,开口只道:“你拿我本宫令牌,在太医院替他安排住所。”
“娘娘,这。”李承德一愣。
“怎么?”
“娘娘,奴才想着,这华沐苑毕竟还缺少伺候的人,不如”
“那便去调人过来。”从安不轻不重地吐出这么一句“如今这宫中主子不多,人手终归是够得。”
话到这里已经很清楚了,从安抬眼间李承德似乎面有难色,于是补了一句:“许他自由出入坤宁宫,不必通禀。”
听到这句话,李承德也算是松了口气,旁的事他自然晓得分寸。
从安的态度倒是明显的很,无论是打着什么样的旗号,这私藏外男的罪名她是半点儿也不想沾染。
你姜院卿若是想要个打杂的自然可以,只是这晚上总不需要人帮忙吧?
只是看着李承德离开,从安心里又有些堵得慌,她总觉着这些事情似乎有些太巧了,她到底漏算了什么呢?
“果然,人是越歇越懒的。”从安幽幽的叹了口气,摸着似乎又有些闹腾的肚子,还是决定先睡一觉再。
一直到日落黄昏,自城外的道上才忽然冒出一队人马,这些人头戴黑色帷帽,身穿黑衣,腰间还扎着白绸。
白色的招魂幡在风中微扬,被渐落的斜眼染成金红颜色。
他们行至灵棚外数里处便齐齐站定,一起朝着苟从忠抱拳弯身行礼。
苟从忠同样抱拳回礼,连半个字都不多言,直接带着苟家的家丁转身回城。
这些人四四一队,将那厚重的棺材扛上肩,压根没有打开确定其中究竟装的是何人。
你还我以礼,我自然信你。
城外的路蜿蜒,这些饶身影很快不见,徒留那地上突然间便段成两截的白色纸钱路。
从安一觉睡到了晚上,睁开眼,只见不知某人何时坐在了自己身边,正阴着脸用一种诡异的神情盯着自己。
“怎么了?”从安迷迷糊糊的发问,又声嘟囔了句“水。”
水依旧是温热的,从安在萧允辰的搀扶在坐起身子靠在床头抱着他递来的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一整杯,才呆呆愣愣地对着面前的男人伸出手去“还要。”
萧允辰气的脸色铁青,但还是起身又给她倒了杯水,从安这回又喝了半杯,睡的迷迷瞪瞪地脑子才逐渐清醒过来。
“谁惹你生气了?”
从安捧着剩下的半杯水,呆呆傻傻地看着他,语气里也带着几分真。
“寒烟今日不幸跌倒”
从安脸上一白手上一抖,那杯子直接从被子上滚落而后跌在地上,咕噜噜滚远了,清澈的茶水撒了一床。
“孩子如何?”从安急急忙忙地发问,好看的眉头在眉间拧成了个疙瘩。
萧允辰仔细盯了她半晌,才缓缓开口“无事,她身边的宫女机灵,垫在她的身下,替她挡了一下。”
从安这才松了口气,心中的不安更甚,她今才问过寒烟的情况,怎么当日便出事了了?
可当时,这屋中可只有李承德一人啊!
“你可知,寒烟为何会险些跌倒?”萧允辰又问。
从安愣了愣,有些不解的看向他,她今日从早到晚就没有离床,是睡了一也不为过,刚醒来便见到这位阴着脸坐在这里,哪里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萧允辰却从袖中掏出一块黄稠帕子,打开后,只见里面是一块长着青苔的石头。
“因为这个?”从安皱眉,这石头只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鹅暖石罢了,随便哪个角落里都可能出现。
“这种青苔,整个皇宫只有一处会樱”萧允辰却忽然道。和!,,。,